“届时你把你父亲的冤案和其他陈年旧案翻一翻,岂不痛快!”
马湛倏地怒了:“不可!我答应过父亲绝不入仕!”
“年轻人稍安勿躁,别激动呐。”江晚宁笑道,“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口口声声说不入仕,要遵守对父亲的誓言。”
“实际上采取给东宫伴读的方式曲线救国,心底一直琢磨着如何翻案,你父亲还说过不让你翻案呢,你怎么一心还想翻?”
马湛语凝,半天给不出个解释,只是一杯杯的饮酒。
江晚宁施施然道:“世道不公,上位者才有权力决定一切,这是你我都改变不了的。”
“如果你当真觉得心有不甘,那便让自己成为有权力的那拨人,只要不忘初心,你就能比现在把希望寄托给别人要做的多。”
“凡事先得靠自己才是正解,若觉得自己靠不住,那就努力把自己变得强大,让自己靠得住。”
这是江晚宁穿越过来的亲身体会,也是她两辈子一直信奉的格言。
马湛静静的听着,似乎冷静了些,他淡淡道:“这些话是睿王爷叫你说的么。”
“你们二人劝我入仕,那我入仕后心里第一感激的人便是睿王府,届时睿王爷要我做什么我都不好推脱。”
说着他带着嘲讽道:“不得不说,睿王府有王妃这样的助力崛起是早晚的事,我入仕后归顺睿王府也不失一个好出路。”
在马湛的眼里,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不管是谁抛出橄榄枝或者无故示好都是有目的的。
江晚宁笑了:“先生,你别光说对睿王府有利的地方呀,说的就跟你入仕对你没好处一样。”
“你可以为父翻案,可以洗刷香影身上的污名,让她彻底挺直腰板。”
“并且入仕后你便是正经官家了,以后娶妻生子皆是普通人羡慕的路子。”
“这件事是互惠双赢的,不是说就睿王府落了好,最便宜的不还是你自个么。”
马湛沉吟片刻问:“睿王府是有夺位打算么,是想让我入仕后帮他拉拢官员?”
“先生多虑,睿王府向来只为自保。”江晚宁正色道,
“想必你也知道这些日子西越太子对睿王府穷追不舍,这一切都出自你现主子太子的手笔。”
“王爷是不得已才出手。”
马湛更不解了:“那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以我目前的能力肯定是帮不了睿王府一星半点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江晚宁耸耸肩,
“不过是想让你把江鸿远挤出东宫,让太子远离他。”
“如果你能让太子怀疑他,教唆太子杀了他最好。”
马湛静默了一瞬。问:“江鸿远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么,你却要杀了他?!”
“嘶,你搞清楚,不是我要杀他,是他,先挑拨太子对付睿王府,我为了自保才反击的。”江晚宁理直气壮道,
“难不成要等到睿王府被两个太子按在地上摩擦半天,刀子都搁在我脖子上了,我才反击?”
“肯定是要在江鸿远那货还没得逞的时候把刀子给甩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