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远道:“睿王此人行事谨慎,能抓住他违命未屠城一事已是他此前犯下的最大的事情了,其他的估计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皮毛小事。”
谢烨颇为遗憾的轻声叹气:“这人太完美了也不好,想找麻烦都得费尽心思。”
“殿下,微臣想给殿下的这份大礼,可远比挖睿王的陈年旧事要有用的多。”江鸿远说,“微臣命那人把睿王那支密兵的名册给写了出来。”
谢烨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名册?本宫要那名册作甚?”
“既是睿王的密兵定然是听从他的调遣的,这些人本宫可不敢用。”
江鸿远面上浮起一抹笑来,“殿下,此言差矣,既然我们能让其中一个倒戈,那便能让其他许多都归殿下所有。”
这睿王府的生命里顽强到让江鸿远感到可恨!
都已经把实证给呈到陛下面前了,她江晚宁竟还能在死局里找出一条活路来。
既然它睿王府还在活着,那他就不能让睿王府活得太过自在!
若能把这支密兵全然拿到手中,届时睿王府便是一个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普通府邸,到那个时候他若想取江晚宁的性命,便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见谢烨心生犹豫,江鸿远拱手道:“世人皆知睿王谢辰瑾是练兵好手,他的谢家军在他手下时几乎是百战不殆,威名震慑四面八方。”
“这支密兵则是他留下来保命的最后一张底牌,更是精兵中的精兵,各个武艺精湛,以一当十,虽说只有五百余人但胜过普通府兵万人。”
“且不管是在武艺还是潜伏收集情报方面都是个中翘楚,若殿下能将他们收为己用,那必定如虎添翼,能让东宫的势力更上一个台阶。”
“还有利于殿下您收服朝中官员,实时掌握住他们的行动轨迹。”
“这棵大树他谢辰瑾栽培了十余年,是时候挪过来为殿下乘凉所用了。”
谢烨认真看着他:“鸿远可有收复他们的计策?”
“若真如你所言,那这些人不收确实可惜,但收就得收的衷心才是。”
江鸿远抿唇笑笑:“若殿下放心,此事全权交给微臣去做如何?殿下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鸿远做事本宫自然是放心的。”谢烨也懒得操这个心,“既然那首位背叛之人是由你找到的,剩下的也一并交给你了。”
与此同时,睿王府中。
谢辰瑾把这支密兵所有人的名字列了出来,结合着这些年他们所处的生活环境背景分析他们的行为,试图揪出那个投奔东宫的人。
江晚宁不解:“王爷已经决定不再用他们,那还找出那人作甚?”
“就让他们按照现有的生活轨迹继续生活就行了呗。”
“若有心投奔权贵的,自己去投奔,想彻底放下过往安生过日子的就让他们好好过。”
谢辰瑾看着她一脸懵:“不是你说的要把他们就势送给东宫么,既然要‘送’,那就得‘送’的自然,送的不着痕迹,‘送’的有所价值。”
这支密兵虽是他亲手带起,遭到背叛他比任何人都心痛。
但叛徒就是叛徒,当用来保命的东西变成能伤己的利器后更该痛定思痛,该肃清的时候就该果断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