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脸上蹭满了灰尘,衣服上还有血迹。
她这样一笑竟有些好笑,同时也带了些鬼魅。
江晚宁瞥见她把手伸进袖子里的小动作,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她别有暗器!”
“切~”李安平不屑出声,“给你用暗器那是浪费,你还不够格。”
她看向谢辰瑾声音带了柔和:“整个睿王府只有王爷有资格同本郡主说话。”
“此刻本郡主与王爷有要事相商,王妃带着闲杂人等退下罢。”
江晚宁抽了抽嘴角,又是这样好似主人的语气。
真是让人不爽。
早上就是这语气,让江晚宁决定把李安平这脑袋瓜子砸一下,让她清醒清醒,正确认识自己的身份。
这是一顿砸不够,还想来第二次么。
她不介意把李安平给弄到瑾康殿的寝殿去,让那边再塌一下。
反正瑾康殿已经废了,当时修葺的时候专门为了防备有人趁机偷谢辰瑾的东西,江晚宁特意挑选的便宜又轻薄的材料。
不管是屋顶还是地砖比纸糊的强不了多少。
只要有人落在屋顶,无论对方轻功多好都会把房顶踩踏。
书房里的东西更是只能远观,不能近摸。
书籍文件是一扯就烂的纸,别人根本翻不开,偷窥不了里面的内容;
书桌椅子是竖起来的木棍,一碰就倒。
寝殿里也是同样的材料,只要人进去摸哪儿塌哪儿。
“安平郡主有什么话可以当着王妃面说。”谢辰瑾道,“本王与王妃之间没有秘密。”
李安平睁大眼,不可置信反问:“没有秘密?”
“呵,王爷对她可真是信任,难不成即便是有关睿王府与王爷自己性命安危的事也要让王妃知道么。”
她攥了攥手里的兵符,定定看着谢辰瑾:“我希望与王爷单独谈一谈,因为这关系着睿王府的存亡。”
谢辰瑾不为所动:“她是睿王妃有权力知晓睿王府的一切,包括它的存亡。”
“这可是……可是……”李安平差点把‘兵符’两个字脱口而出。
谢辰瑾沉声道:“本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郡主真有什么要事可当着我们二人面说,若不能,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他瞅了瞅李安平紧握起来的手,淡淡的说:“或者是本王定不会答应的事,郡主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李安平从没想过谢辰瑾连一次单独谈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好!很好!希望睿王爷不要后悔!”她紧捏着手里的兵符狠狠瞪着谢辰瑾,
“希望睿王爷还有能力保住睿王府,保住自己!”
谢辰瑾侧身做出送客姿势:“安平郡主慢走。”
待李安平走后,江晚宁问:“李安平要给你说什么呀,你想都没想就给人拒了。”
“我怎么听她话里有话呢,关乎睿王府安危?难不成她知道上次试图谋害祥儿的人是谁?还是她知道谁又准备对睿王府动手啊。”
谢辰瑾跟着她一起回到晚桐院,闲闲的布上棋局:“她说的肯定是会惹你生气的话,不然也不会一直要求避着你。”
“什么?”
谢辰瑾道:“估计是想让镇国侯府出面庇护睿王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