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这次西越派过来的公主和太子全都死在大凉。
罪名还都落在了睿王府,准确来讲是落在了她头上。
和媛公主一事还好,没有实际的证据来指向睿王府,唯一听到谢辰瑾亲口承认的慕容甫还死了。
但慕容甫这个,估计今日在塔上的所有西越侍卫都会说是她把人给推下去的。
即便西越是大凉的附属国,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对方国主雷霆之怒想要开战,这罪过她要怎么承担?
且大凉帝这边本就对谢辰瑾有缔结,此事一旦传到他耳朵里,大凉帝又会有何举措?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而又马上就要逼近的现实。
江晚宁快把头发薅秃了。
这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感到疲惫和力不从心。
“晚宁。”谢辰瑾把她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握在手里,“此事不是你的责任。”
“你只是与我在一起,当了别人的靶子。”
“对方的目标是睿王府,是我,与你无关的,若真较真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江晚宁扯起嘴角苦涩的笑笑:“你做事严谨,哪怕真有人要找你的茬,是难找到把柄做文章的。”
“我这个人遇事不会忍耐,脾气暴躁,嘴巴还坏,随时就容易被人揪了错处去放大,就因为我才给了旁人可趁之机。”
江晚宁说着心里更加自责,别过头无声留下了眼泪。
“晚宁……”谢辰瑾把她揽在怀里,想安慰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他几乎没有见过江晚宁哭,就连失落受伤的表情也只有在有关江浩文薄情冷血的时候出现过。
谢辰瑾慌乱的用衣袖给她擦着眼泪,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争取这次被关起来的时候申请和你关在同一个牢房里。”
江晚宁:“……”
这是什么狗屁安慰。
她觉得她更想哭了。
“对了,方才你先下去是什么事啊。”江晚宁哭完后突然想起了这一茬。
谢辰瑾神情微异:“不是什么大事儿,好像是那位西越国师去王府拜访了。”
“啊……”
这人怎么到处都有他,方才慕容甫也问她与这国师有什么关系。
并且他不知道今个睿王府要与慕容甫协商吗,慕容甫出门前没给这国师说?!
这两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国家出来的。
回到王府后,谢辰瑾把江晚宁放在府中,自己先去宫里负荆请罪加打探消息。
这一去就是四五个时辰,直到天黑都没见谢辰瑾回来。
“该不会又被软禁了罢。”
江晚宁站在窗前发呆,脑子里已经出现最坏的下场,睿王府整个府邸被斩首。
她和谢辰瑾带着众人跪在台上,一个个挺着啤酒肚的刽子手手起刀落,他们的脑袋次第变成皮球在地上滚……
就在此时有窗前的树上有人影在江晚宁面前摆了摆手,江晚宁回过神伸手就要去关窗。
那人眼疾手快地按住窗棱,从窗里跳了进来:“睿王妃可是在想睿王府的人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