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玖坐在房顶颇为苦恼地自言自语:“有喜了?怀孕了?啧啧,真是难办,看来又得把日子往后拖一拖了。”
好在他有的是时间,江晚宁最多的也是时间。
他不介意在时间的长河里再缓那么一年。
毕竟带着别人孩子的江晚宁,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接受。
与此同时,他身下,慕容甫棺椁所在的灵堂被他丢下去的火折子点燃了帘幕,一股热浪自下方袭来。
府里的侍卫闻到气味慌地跑了出来:“走水了!灵堂走水了!快来人灭火!”
一夜过后,慕容甫与和媛公主的尸身在大火里烧成了灰烬。
银玖悲恸不已,似乎是心灰意冷了,着人收拾了慕容甫和和媛公主的骨灰,不告而别离开大凉回了西越。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有大臣担忧,西越国师这是回去禀告,直接鼓动西越国主开战;
还有的大臣觉得这是在等着大凉这边主动把睿王妃江晚宁给交出去;
大凉帝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银玖此举何意。
他派人翻找了整个西越太子府,除了一片焦木废墟外什么都没有。
西越这样的态度,让大凉帝对睿王府的处罚又搁浅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放松对江晚宁的管控,继续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守着睿王府,提防江晚宁外出。
以免西越那边要人时,他交不出来人。
睿王府内,谢辰瑾悬着的一颗心因这莫名其妙的变故而落回了肚子里。
原本他还想着,若江晚宁真的要遵从圣旨去西越为质,他就跟着他们母子两去西越呢。
现在西越国师一走,他们至少有两个月不用担心。
毕竟大凉到西越路途遥远,那国师回去复命再带人过来都得少说两个月的时间。
江晚宁躺在软塌上,手里捧着装满水果的琉璃盏,笑着打趣:“没想到当今睿王爷还有这苟且偷生的时刻。”
谢辰瑾用匕首给她削着苹果,正色道:“不要小看这两个月的时间,杜太医说了前三个月最重要。”
“你现在差不多一个月,正需要这两个月来安胎的。”
说到这里江晚宁一脸苦色:“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太医?!”
“着杜太医开的药我都已经喝完好几贴了,每天还是那样子,不如换个试试?”
谢辰瑾瞅了她一眼:“你手里有没有安胎的好法子?!”
“没有。”江晚宁道。
在现代的保胎法子也就只有狂打黄体酮,要不就卧床休养,她现在已经是整天卧床了,可见红一直都没停止过。
碧叶端着新煎的药走了过来:“王爷,这是杜太医新开的安胎药,他说从今个儿起喝这一种试试看。”
苦涩的药味铺面而来,江晚宁忍不住干呕,只把自己给呕得眼泪汪汪:“还来?!这杜太医是把我当成试药人了罢。”
“王妃,您且再试试,万一有效呢。”碧叶把药碗放下从屉子里拿出蜜饯罐子,“这里有蜜饯,喝了药含在嘴里就不苦了。”
谢辰瑾见她如此难受,上前抚她的后背,“上次安平郡主问过注意事项,说是府里不要再放药材了,那气味也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