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谢辰瑾一把将江晚宁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屋子。
已经爬上软塌的虫子纷纷掉头,循着江晚宁的踪迹,往门口怕。
“它们是长眼睛了?还是成精了?怎么只冲着我?”江晚宁紧搂着谢辰瑾的脖子站在门口。
谢辰瑾拧着眉吩咐:“用火烧!留一条活的!”
门口的思明即刻掏出火折子冲了进去,不消多时,一股焦糊腥臭味传了出来。
江晚宁闻到着气味,头晕目眩,胃里直反酸水,扶着谢辰瑾又是一阵干呕。
“你这屋子先别住了。”谢辰瑾沉着脸。
他知道江晚宁有孕后,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的肚子。
但他没想到,有些人的手提前伸了过来,让他防不胜防。
换了新厢房后谢辰瑾尤不放心,自己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就连床板都命人拆开看看里面的木头。
碧叶处理完虫子后,过来给谢辰瑾复命。
她胆颤心惊地跪在谢辰瑾面前,不断叩头:
“王爷王妃,奴婢当真不知道那木匣子里面会有脏东西!”
“奴婢对王府是忠心的,求王爷开恩。”
江晚宁没有吭声,细论下来碧叶是王府的人,是否忠心谢辰瑾比她清楚。
谢辰瑾面沉似水,盯着碧叶双手逐渐握紧。
“王爷,碧叶她与属下都是王府的家生奴才,这些年不管是前线上还是王府里属下日日都跟着的,她绝对不会叛主不会对王妃动歪心思的。”思明过来求情。
谢辰瑾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出营子太久,你们是不是连规矩都给忘了?!”
“本王何时许你们求情了?!”
“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领罚!”思明立直脊背看了碧叶一眼,把手里的瓷盅交到杏儿手上。
“这是方才留下的一条活虫。”杏儿道。
谢辰瑾微眯起眼,看着碧叶像是在与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本王亲手带的兵里出现了叛徒,本王的家生子里竟也有人把脏东西往府里带!”
江晚宁闻言,心不住揪了起来。
他还在为密兵里出现了叛徒而自责自己,否定自己的能力。
“王爷。”江晚宁轻轻握住谢辰瑾的手,慢慢将他紧握的拳舒展开,“我自入府后一直是碧叶照顾的。”
“她若想害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劳心费神的在物什里装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那日我跟俏俏过去本来就是求子求姻缘的,旁人很自然就会从这方面打主意了。”
“再说了江连珠又是跟着祖母一起的,碧叶没有防备也能理解。”
江晚宁不是想为碧叶脱罪,也并非完全信任了碧叶,只是她不忍再见到谢辰瑾把责任往他一个人身上揽。
碧叶往地上叩了几个响头:“王妃不必为奴婢开脱,无论此事是不是奴婢主观所为,结果确实对主子身体造成了损害,不管王爷作出什么处罚奴婢都甘愿领罪!”
谢辰瑾反手伸开手掌与江晚宁五指相交,涓涓暖意抚平心头的褶皱,他睨了碧叶一眼:
“诚如你所言,你是该受罚!”
“至于怎么罚你……”谢辰瑾看了看杏儿手里的瓷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