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就像是目前这样,手里拿着重物在陶创跟前跪着。
一跪跪到半夜,直到饥肠辘辘的回房,吃点夏菱为她从厨房里费力保留的饭菜,再疲惫不堪地睡去。
这种生活只过了那么两三天,江连云已经处于崩溃与被驯服的边缘。
身为当初帮江连云出主意让她从陶府出逃的的奴婢,夏菱愧疚不已,日日都说是自己出了坏主意,让江连云进了火坑。
江连云无力生气,当初她同样抱着从陶府逃出去的想法的,如今这般局面她始料不及,只能自食其果。
夏菱曾建议她偷偷去江连珠那里拿些首饰钱财逃出去。
但江连云别说偷拿江连珠的首饰逃跑了,她连陶府出去的大门往哪儿开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探。
每天结束后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平时让她做苦力跪着还不算完,陶创随时可能会找些借口打她一顿。
譬如一个时辰前,她不过是把茶盏里的水洒出来一点,便被抽了几鞭;随后陶创命人拿来铜制托盘换了之前的红木托盘。
重量加重了不说,罚跪的时间也延长了一个时辰。
“连珠姐姐……”江连云见没有得到回应,更加可怜地望着江连珠。
江连珠别开头为陶创轻按着脖颈:“妹妹,你别求我。”
“你是犯了错夫君才罚你的,你看院子里哪个下人犯了错不被罚呀。”
“我若轻易为你开了口,免了罚,往后他们犯了什么错不就一个个的跑到我跟前哭,找我求情求原谅了?!”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陶府这样大的后院,你身为大房姨娘得做出表率才行。”
一顶大帽子戴了下来,江连云什么都没听进去,只知道江连珠不帮她,不为她求情。
她委屈极了,感觉胳膊酸疼的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中的托盘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些。
托盘里几个茶盏的水全部洒落在旁。
陶创看到这一幕,丢下手里的账本走到江连云身边,拿起托盘上的小茶盏就往江连云身上扔。
陶府的茶盏都是精致小巧型的,每个砸在身上并不疼。
江连云顺势把举着托盘的胳膊放了下来,挡在身前。
“谁让你放下来了?!”陶创见状操起托盘往江连云背上打。
铜制托盘打在后背发出闷响,只一下江连云都已经疼得发不出声,躺在地上想把后背藏起来。
她这一藏,更是把陶创激怒得很。
“居然还敢躲!”陶创继续扬起托盘往江连云身上砸。
这一次江连云凄厉地喊了出来,声音传到书房外。
几个下人在院子里干活,听到这声音后相视对望后,纷纷低头两耳不闻她声,只想赶紧干完手里的活,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姐姐!连珠姐姐!求你救救我!”江连云大声喊着往江连珠脚下爬。
好不容易在陶创如雨点般往下挥打的拳头和托盘的攻击下爬到江连珠脚边,伸手去抓她的裙角,求她时。
江连珠镶着珍珠的绣花鞋往后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