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把剑谱收了起来,向莫珍道谢。
莫珍见自己的礼物被收下,美滋滋的退下了。
热闹劲儿闹腾完,接来来就到了正事环节。
莫望贤看了看谢辰瑾,问:“小瑾这次过来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主要就是想好好过日子,远离京都纷扰让晚宁好好调养身子。”谢辰瑾如实回答。
莫夫人道:“小瑾虽说咱们之前没正儿八经接触过,但你倒也不必这般见外。”
“你有什么隐情或难处可以直接跟你舅父说,或者是要请他回京都重新带兵什么的,都可以直接讲出来的。”
莫望贤亦冷着脸道:“咱们老莫家的都是直肠子,有啥说啥不必藏着掖着。”
“不像你们谢家,肚子里都是弯弯道道 ,说话说半头留半头让人猜,放个屁都得在肚子里转半天才崩出来。”
“你想干啥直说!总归你是我外甥,我不至于把你给绑了打回京都去。”
“噗呲”江晚宁没憋住笑了出来。
她想科普一下,大肠和小肠确实在肚子里是层层叠叠弯弯曲曲的,若是肚子里有气体,确实需要转半天才能出来的。
不过从这态度上来看,虽说当年太后尽最大可能保住莫家还给了莫家姑娘县主的封号,但到底还是伤了莫家人的心。
“舅父,我们过来当真是想过安稳日子的。”江晚宁道,“不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既不是过来避难求舅父庇佑的,也不是过来请舅父出山的。”
“这两年虽说大凉与西越的关系剑拔弩张,但毕竟双方都秉承着谨慎态度,并没有宣战,皇上暂时也没有启用老将的打算。”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从京都城里过来的娇小姐能受得了秋风镇的干燥风沙吗?”
江晚宁看向门口,一个年轻小将带着刀快步走了进来,眉眼间看起来带着点暴戾,进门口黑漆漆的眼睛在谢辰瑾和江晚宁之间看了几遍。
最后盯着谢辰瑾冷哼一声:“听闻睿王爷这几年也在京都城里好吃好喝的将养着,怕是也不习惯边境的贫瘠了吧。”
“莫松?怎么今个就回来了?”叶氏上前把这年轻小将拽了一下,轻喝,“怎么跟你表叔表婶说话的?”
“快过来道歉!”
莫松道:“我说错了吗!瞅瞅莫家门口停着的马车队,每辆都装的满当当的,丫鬟侍卫排好几排。”
“这么大排场,这哪里是能吃苦的样子!”
谢辰瑾与江晚宁悄没声的相视对望一眼,看来莫家人对皇家的成见不是一星半点儿。
以莫望贤和几个表哥的性子来看,他们两人要想长久留在此地,必然得与莫家好好磨合磨合。
叶氏出来打圆场:“你表叔那是在前线上受伤了,才回去的。”
“既是受伤那不得好好养着啊。”
“再说了从京都过来跋山涉水的,光是路上就得花小半年,这拖家带口的能不带点东西么。”
“你这孩子今个吃了炮仗了?!赶紧下去换身衣服的!出去跑了好几天瞅瞅你这一身的土!”
说着叶氏朝谢辰瑾二人点头示意,带着莫松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