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北院,江晚宁回到房间哭了一会儿,平静了下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计划是她提议的,她自导自演的戏本子,自己怎么入戏这么深了。
“砰砰砰”
“晚宁,你睡了吗。”门口某男人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
江晚宁愣了一瞬,打开门‘唰’的一下,把谢辰瑾给拽了进来。
“不能让别人发现!”她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谢辰瑾见她这般紧张模样,亦跟着一起趴在门缝往外看,小声问:“谁会发现?”
“我还不知道呢。”
两人撅着屁股趴了一会儿,江晚宁忍不住笑出声。
谢辰瑾亦跟着轻笑。
“你今天……”两人站起来后异口同声的开口。
“你先说。”再度同声。
静了片刻后,谢辰瑾牵起她的手:“晚宁,你今天说的都不是真的,是做戏给人看的,对么。”
他说着指了指外边。
江晚宁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你呢,你说的与我割袍断义,是真的么。”
“我可没有事先给你说我在做戏,你是真的以为我要和离,所以就要与我割袍?”
女子说着心里又泛起了委屈,眼眶涌起一阵水雾。
江晚宁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只要一想到谢辰瑾割袍的场景,就觉得他是真的要与自己恩断义绝了,眼泪就会不自觉的掉下来。
谢辰瑾抬手擦掉她摇摇欲坠的泪珠,轻叹:“你可千万别再哭了。”
“今个儿看到你哭得那般厉害,我都快心疼死了,就想着什么都依了你。”
“和离也好,好好过也好,只要是你心里想的,我都依你……”
江晚宁抽抽搭搭:“你个直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与你和离了?”
“你自己都说我是做戏给人看的,你还、还割袍……”
谢辰瑾眨眨眼正色道:“割袍断义,一般是指断掉兄弟情意,我与你之前要什么兄弟情,那必须得是正经的男女夫妻情意才行。”
“所以你说这袍,我该不该割。”
江晚宁抬起泪眼:“……”
“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谢辰瑾继续睁着眼哄着:“所以你是不是不该为此流眼泪?”
江晚宁:“丢掉兄弟情,确实不用哭的。”
“那我给莫将军和离的提议呢。”
“不作数!”谢辰瑾横着眉,“我同意割袍没同意和离的,所以根本不作数!”
江晚宁脑子懵懵的,感觉自己哭错地方,白哭了。
她的思绪跟着谢辰瑾飘走,身子也跟着谢辰瑾的手进了他的怀里。
这怀抱她每天都拥有的,可在今晚她觉得异常温暖,让她异常心安。
等一颗飘飘忽忽的心回归到心房后,江晚宁这才想起白天的事来。
她赶忙拉着谢辰瑾坐在桌边,准备去点桌上的蜡烛。
谢辰瑾一把拦住了她:“点烛作甚?”
“给你瞧伤啊,你与莫厚父子两人拼了那么久,肯定受伤了,我来给你上药。”江晚宁说着掏出了火折子。
谢辰瑾道:“你举着火折子便好,蜡烛一点燃,这屋子里的情况不就被外边看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