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军军营,莫厚在与谢辰瑾对着沙盘互博。
这是两人最近几天的消遣方式,各自为营在军营沙盘上演练兵法队形,过打仗干瘾。
莫厚没有参加过特别大型的实战,在排兵布局上略逊一筹。
他在这一过程中逐渐认识到自己与谢辰瑾的真实差距,他不得不承认谢辰瑾确实是个天生的将领之才。
在兵法上有着独到的见解与别出心裁的对战方式。
就这样他逐渐放下心里多年来的成见与嫉妒,由衷地佩服欣赏这位弟弟来。
“阿瑾,这都已经有十天了,军营里什么动静都没有,连续多日报病死的战马没了,武器库里的武器动都没动。”
“还有陈二交上来的军资登记册和军饷账本,一页页一条条规矩得很,愣是半点差错都找不到。”
“我们之前调查是不是打草惊蛇了啊。”
连续十来天的安宁让莫厚有点泄气,他好像抓住了一条蛇的尾巴,但那条毒蛇快速从他手里溜走进了洞。
而守在洞门口的他,每天都没有收获,让人难受得很,百爪挠心的。
相对于略微急躁的莫厚,谢辰瑾淡定的多。
打草惊蛇是有的,引蛇出洞和守株待兔也正在进行。
就在莫厚百般焦急时,莫松从外边疾跑了进来:“爹!表叔!有动静了!”
莫厚惊跳起身:“什么?”
莫松把手里的纸条打开:“秋山城,兽医铺子那边来信了!说兽医铺关了十天门,今个一大早开门后收了十匹马!”
这报信之人便是那个养着老猫的少年。
那天离开时谢辰瑾给那少年留了些银子,让他帮忙盯着兽医铺,一旦那边有什么动静帮忙传信。
少年拿了眼药水收了银子,便把这点小事应了下来。
莫厚激动地把纸条翻看了两边,催促道:“阿瑾快走吧!咱们现在就去马厩去清点马匹!”
谢辰瑾依然牢牢坐在沙盘面前盯着面前的沙盘不动,淡淡道:“不急。”
“十匹马而已,定不了多少罪,且再等等。”
“打蛇打七寸,若想把这一窝人全部抓住就得再多点证据。”
莫厚犹豫:“我怕他们别又警惕心大起,收手了。”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谢辰瑾指着面前的沙盘,“厚哥,你快输了。”
莫厚低头一看,面前的沙盘上谢辰瑾红色的兵马已经将他的蓝色军队团团包围,眼下除了缴械投降外,他没有任何出路。
“必须把他们所有的后路斩断!除了被擒别无他路才可!”
秋风镇莫家,江晚宁正在伏案。
叶氏余氏和几个小姑娘在她房里,几人依旧在整理着《县志》和《杂记》。
莫珍把已经收集出来的书籍放在旁边,好奇问:“表婶,你让我们找这些到底是什么用途啊。”
江晚宁头也不抬:“种药。”
“种药?”莫珍眼睛一转,想起之前那个药方来,“上次表婶给我们看的那个疏肝理气健脾消食的药方?”
“种那上面的药?为何?作甚?”
江晚宁抬起头看着他们微惆怅道:“说来话长,这还要从肺痨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