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些赏银我们一个子儿都还没用的,就在我们休息的处所里放着……”
“皇上,我们什么都招了赏银我们也不要了,能不能留我们的家人留条命……”
“李越!”大凉帝沉声道,他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朝李越甩了一个不耐的眼神。
李越接到大凉帝的眼神,一挥手喊来几个侍卫将这两个小太医给拖了下去同时又带了几个小徒弟去太医院里搜查賍银。
很快李越带着人走了进来。
“皇上,奴才当真在太医院太医们当值轮休的住所找到了些银子。”
几个小内监将外表看起来灰蒙蒙脏兮兮的药罐子抬了上来。
在太医院里任职的老太医们都认识这几个旧药罐子。
这些物件因为使用时间太久罐体裂缝,被扔在床底下或者煎药房的灶台旁不知道多少年了。
李越指着身边五六个药罐子道:“禀皇上,这里有六个药罐,每个罐子里都装有银锭子。”
“奴才稍微翻看了几下,七成是普通银锭老百姓们手头上都有的那种官府统一发的银锭子,另外三成则是带有齐王府铸印的银锭。”
齐王心中一跳,嘴硬道:“父皇这是陷害!是栽赃!”
大凉帝没有理会,他亲自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药罐子旁伸手去捞里面的银子。
他连着捞了八九枚,等到最后他冷笑着将手里几枚带着‘齐王府’铸印的银锭扔在齐王身上:
“陷害?!栽赃?!你陷害旁人会人证物证齐全?!”
“呵,朕可记得方才金嬷嬷指认皇后的时候,只是在太医院里翻找出来了药渣罢,并没有在皇后宫里找到物证罢。”
“可这几罐银子里确确实实有你齐王府的名号!”
谢泽哑口无言,一般大户人家府邸里都会将府中的银子加上自己的府印,以防止家贼偷盗。
这样明确每笔款项的流向,以方便府邸账房做账。
他齐王府也不例外,府中的银子都是添加了齐王府铸印的。
很多时候谢泽非常喜爱往银子上铸印,因为可以帮王府沽名钓誉。
譬如他行善积德时发了银子,百姓们看到银锭子上的铸印定会对他感恩戴德。
可现在他打心底害怕在银锭子上看到‘齐王府’三个字。
“父皇!儿臣当真冤枉!”谢泽以头抢地,半天没把头抬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本事这盘局的操盘手可突然之间他就成了千夫所指。
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更不晓得两位小太医如何冒出来的,药罐子里又怎会有他齐王府的银锭子。
若说那些银锭子全是无名的或者全是齐王府铸印的倒还好说,他可以在瞬间找到一百个借口说银锭子是别人栽赃的。
偏偏这种混装的最让人无法自圆其说。
因为外人肯定会以为是单找无名银锭子没凑齐,便随手拿了齐王府的银子来填补。
既然能这样轻易拿到那么多齐王府银锭的人,不是齐王府的人还能有谁?!
“冤枉——”大凉帝拉长了声调静静瞅着下方的儿子们与大臣们。
忽然他慢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