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瑾道:“若非淑贵妃太过无情冷漠,她可能还不至于这般冲动。”
“不过此事了解后,俪贵妃这辈子也算完了,无法生养又闯了金銮殿,皇上容不下这样的妃子的。”
他把面前一堆粉色的珍珠粉挖起来投入香炉中,幽幽道:“这还只是才开始,往后太子,赵能传一个都跑不了。”
之前他是皇叔,该体谅忍让着这些‘小孩子’们;现在他既然不是太后亲生,那便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死很简单,毕竟一个人只能死一次。
比起直接动刀子,他更喜欢看着胸有成竹的人作茧自缚。
更想让他们体会到慢慢被自己逼死,一点点陷入绝望的恐惧。
如此也算不辜负此前大侄儿们给他的绊子了。
齐王府
谢泽颓然地躺在院中,不修边幅。
他往自己嘴里猛灌了几口酒,烈酒呛得他咳了几声。
项南道:“殿下,夜里院子冷回房罢。”
谢泽胡子拉碴,面色潮红,一看就是深醉状态。
“回什么房,现在还有房可回吗,谁还管我睡在哪儿!”
这话是大实话。
齐王府被抄了家,贴了封条。
府中每个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人抬走了,连张椅子都没剩下。
唯一剩的一张床上还没有褥子。
房内房外没什么区别。
一切只等着谢泽上路,离开京都去往不知名的偏僻之地。
项南深深叹气,站在他身边沉默不语。
谢泽又一次看着他问:“我不明白,我想不通。”
“现在被抄家被贬黜的不该是太子吗,怎么变成我了?!”
“项南你给我说,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说!”
“都有人出来指认皇后了,为何现在是我被抄家?!”
项南搀扶着他往屋里走,安慰道:“殿下别想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咱们认命罢。”
“您放心,奴才打小就长在齐王府长在您身边是不会离开您的。”
“不管您是何身份去哪儿,奴才都跟着。”
谢泽被摁在床板上,滚了几下抱着酒坛嘟嘟囔囔地睡去。
项南走出寝殿,看着空空如也的齐王府仰天长叹:
“如此境遇还不如死了呢。”
仿佛为了印证他所想,齐王府的围墙上突然飞下来了几个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手握利剑直直向他刺来!
“你们是何人?有何目的?”
没有人回答项南的话,只是相互配合的默契攻击他。
项南是有功夫底子的,他几下躲开攻击转身去寝殿准备保护谢泽。
然而就在他转身瞬间,更多的刺客涌了进来。
项南绝望了,现在的齐王府连寻常百姓家都不如,这些刺客靠他一个人是拦不住的。
“太子,难道你真要对自己的兄长赶尽杀绝吗!”
此时对齐王动手,不是太子还能有谁。
项南无助地喊着,身上已经带了红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