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转着眼,把脸憋得红彤彤的,用尽浑身力气再度道:“我真的不是江晚宁。”
文娘在她身上踢了一脚,轻喝:“还不老实!”
“文娘,你就悠着点罢。”
文娘瞪了男人一眼:“闭嘴!要你管!”
男人闪到一边,撇撇嘴道:“真搞不懂你们女人的嫉妒心。“
“说到底你也只是远远看到过江晚宁几次,连话都没说过,她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怎么对她的恨意这样大。”
文娘确定江俏俏服下的药效已起效不会再逃跑后,在桌边坐了下来轻笑:“谁知道呢。”
“像这种长着漂亮脸蛋儿,身份高贵又有能力的女人就是很碍眼。”
“你瞧王爷,虽然每次对睿王府的人恨得牙根痒痒,想夺了睿王的兵抢了睿王的位得到睿王的将领之才,但每次提到江晚宁时除了恨外还带着一丝得不到的遗憾。”
男人摇摇头,还是无法理解女人心里的阴暗。
他斟酌道:“不管怎么说,除了喂药外就别折腾她了,以免王爷那边不好交待。”
文娘默然,想了想又从衣服里摸出一个药丸塞进江俏俏的嘴里。
“这又是什么。”男人问。
“你不觉得她老是说话听着让人很烦吗,吃了就不会再说话了。”
男人听到面上对文娘的惊惧多了一分,看向江俏俏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怜悯。
“好了!快些睡觉,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在马车上过了,时间紧迫咱们得快点赶到曲州去!”
文娘说着把男人赶了出去,拉着四肢无力又不能说话的江俏俏上床休息。
江俏俏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曲州?他们要去曲州?去那个废齐王的封地去?
难不成废齐王要在曲州造反?!
不行,这事儿大了,她一定要想法子逃跑,即便逃跑不了也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她躺在床上心里惊涛骇浪,脑子不断翻转。
等快到天亮时她还是没有想到逃跑或者传消息的法子,眼皮子倒开始打架慢慢睡着了。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又是在马车上浑身无力的趴在文娘肩头。
这一次他们一直在马车上不曾停下,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是在马车里进行。
文娘会在一早一晚给她喂一次混了药粉的水,保持她虚弱无力。
就这样不知道在马车上过了多久,等马车停下的时候江俏俏整个人都已经散架了。
男人下了马车,文娘搀扶着她也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刚走到外边江俏俏就愣住了。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曲州废齐王的一座宅院里,院子里除了他们这架马车外还有另外两架马车。
每一架车架上坐着的车夫她都见过,都有印象。
一架是东武侯府上的门房。
而另一个……是那个曾经在东海府假死诬陷白家米铺卖霉米的年轻人!
因为当时江俏俏和江晚宁两人为了洗刷白家米铺的声誉,找那个被吃死的年轻人找了很久,最后发现对方是假死讹钱后江俏俏恨不得将那人给就地正法了。
是以对那个年轻人的样貌记忆很深刻。
而现在她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对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烈,那年轻人觉察到有人在看她,回头朝江俏俏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