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夫人:“你……你事先知道为何不提前……”
“娘!你能与父亲一样以德报怨始终对皇上坦白始终对他忠心耿耿,我做不到!”莫青低吼道,
“我最多能做到作壁上观,不被赵能传或者谢泽拉拢着跟他们一道举事,再多的我做不来!”
“再说了,你别操你的老心了,咱们皇帝能耐着呢,你以为他不知道赵能传想谋反吗。”
“你真当是俪贵妃杀的淑贵人吗。”
“这一切不过是做给赵能传和废齐王看的,让他们的大计还未开始就产生隔阂内讧罢了。”
所谓旁观者清,莫青自从谢辰瑾带着人去寻江俏俏后,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
江俏俏是被人当成江晚宁掳走的,他们追过去的这一路必定会危险重重。
谢辰瑾那样喜爱江晚宁,是肯定不会带着她涉险的,可却在去寻人的路上带上了她。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江晚宁要求跟过去吗,还是因为接下来的京都可能会很危险,比去追寻人还危险。
抱着这样的想法,莫青很快推断出废齐王造反的京都接应人,那就是东武侯赵能传。
莫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她并非无知老妪且经历过沙场,很快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道:“皇帝这是在逼着东武侯和废齐王反呐!”
莫青满不在乎:“他们不就有意要反吗,现在死了两个后宫女人又不会改变什么。”
“有意准备周全了谋反和被逼着提前反是不一样的。”莫老夫人道,“看来皇帝确实早有准备。”
“如此看来当初皇帝还对你爹手下留情了,否则我们莫家便是如今的赵家!”
莫青盯着面前的地砖没吭声,嘟囔道:“母亲,你得空了去宫里看看太后去。”
“她现在…也不好过。”
莫老夫人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喊来了两个儿子耳提面命的交待着。
所说内容无非是最近不太平,能称病告假就在家待着,若不能尽量不要与其他人产生摩擦,最好连话都不要说。
莫厚与莫朔也嗅到了味道,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此时京兆尹府的大牢里,赵家人和被褫夺了贵妃封号的俪贵妃一起关在牢里等待着审判。
俪贵妃毒害淑贵人属于谋害后宫嫔妃,牵连了整个赵家,赵家人对她愤怒到了极点。
关在牢里的每时每刻都在骂俪贵妃是祸水,祸害了整个赵家。
俪贵妃不怒反笑:“你们这些赵家人真是好笑得很,此前我得宠时你们这些人没少得他人的奉承,我为赵家带来的荣耀你们怎么不说?!”
“再说了我们既然是一家人,身体里流着赵家的血,肯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哪怕我真的犯了错,毒杀了淑贵人那也要一起受苦受难才是,如此才对得起我之前一人在宫里辛苦,你们在外边潇洒的日子。”
“你们真当皇帝宠妃那么好当的,后宫那么好当的吗,既然是你们把我送进那个地方,那如今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这一番话说出来,更是激怒的牢里的赵家人对俪贵妃群起而攻之。
事情发生时在夜间,值守的狱卒不必白天多,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俪贵妃已经被他们的至亲活活打死了。
不过这些人也逃不了,大凉帝已经判了他们斩刑,十日后就会在京都最大的广场上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