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双臂环于胸前瞅了江晚宁老半天,最后才讷讷出声:
“你半夜私自出府,还与男子一道跑到荒郊野岭,本王还没找你问罪呢。”
为此他还对曲家人撒谎,说他与曲延秉烛夜谈,搞得曲家人现在以为他和曲延的关系好得很。
江晚宁道:“还不是因为要救白流苏姑娘嘛,她若少胳膊断腿了,容行不得哭死,那你不就少了左膀右臂?”
白流苏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去哪儿找老道去?!
现在看这副样子谢辰瑾根本还没回复原样,还是那个对她冷冰冰的夫君。
虽然她不知道冷脸的谢辰瑾为何会给她递过来一壶水和一只烤鸟。
江晚宁抿了口水,三下五除二就把烤鸟给吃个干净。
食物带来的能量与熨帖让她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她就势往后一倒,躺在草地上看着悠悠蓝天。
“睿王爷,您的属下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接我们回去啊。”
谢辰瑾往不远处一指,他的战马正在埋头吃草。
“你歇好后骑马回去。”
江晚宁举起食指晃了晃:“以你现在的伤势是不能骑马的,随便在路上一跑,伤口就会裂开。”
“如此本王会给他们发信号弹,告诉他们我们目前的方位,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寻我们的。”
谢辰瑾说着从马鞍兜里找到一枚信号灯发射了出去。
江晚宁瞅着那枚信号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昨夜那甲兵发现他们逃跑后也往天上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那个信号弹是发给谁的,他们的主子吗,是谁。
带着这个疑问,江晚宁问:“王爷,你最近在与容行商议什么危险的事么。”
“怎么会有人想要绑架白流苏与容行呢,是不是与你们所做的事有关。”
谢辰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朝廷上的事少打听。”
“你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江晚宁追问。
“不知道。”谢辰瑾顿了顿,“没有实际证据,并且那个人…本王不愿相信他会那样做。”
“哪个人?谁啊?”江晚宁兴致更浓了。
与此同时大凉皇宫内,一座宫殿前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站在紧闭的殿门前面色忐忑。
里面的人似乎看到他站在门口没动,出声道:“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男子犹豫了一瞬推门而入,面带微笑的看着半躺在软塌上的女子。
那女子见他进来后遣退了身边宫人,待宫人离开殿门重新关上后,她才轻声问:
“昨晚…情况如何?”
男子轻轻摇头:“失败,损失惨重,两百甲兵被烧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