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及至此,江晚宁心中有了些眉目,她自言自语:“有谁能拿着魏王的兵符调动兵马呢。”
“魏王府里的人?或者与魏王相熟,很得魏王信任的人?”
魏王妃童妍,是个典型的中华传统美德具现体的好女人。
当年江晚宁给她治疗过‘石女’,怀孕后一直在魏王府相夫教子。
其父童诚是大理寺卿,是个好官,当初若不是他刻意保留着莫望贤与谢辰瑾案件的疑点证据,他们两人还翻不了案。
所以肯定不会是童家人了。
那会是谁?!
谢辰瑾看着面前女子脸上的神情一会儿顿悟,一会儿疑惑,好玩得不行。
他不知自己回到府中后,老是会想起那日二人在林中的场景来。
他突然很想与他的王妃亲近,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采用最最基本的送点心了。
没想到王妃还挺不客气,不吃王府做的,偏要缠着他亲手做。
真是个小磨人精。
正在思考正事的江晚宁若是知道谢辰瑾是这个直男霸总思路,怕是会当场胸闷得吐血。
过了好一会儿,江晚宁猛的拍手,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不会是他的。”
谢辰瑾盯着她的眼睛:“想到谁了直说。”
“有时候越是不可能,越有可能。”
他当时推测到那人后也是与她一样的怀疑自己,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偏了,又误会。
但在现有客观条件下,能推导出来的结果,哪怕最没道理最不像真的也会是真的。
“魏王有个兄弟,翊王。”江晚宁努力描述,“当年他还跟夜郎的云昌公主青梅竹马的。”
她与翊王接触不多,只记得那是个情根深种,抑郁寡欢的清隽男子。
当时她隔着八百里都能感受到翊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忧郁气息。
只是后来云昌公主留在大凉,他们两人好些年都没什么消息了。
有时候宫宴时说起,大家好像都会刻意跳过云昌公主的话题,而一位皇子,更不会随意置喙议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