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大凉帝说:“正是女子适婚的年纪呢。”
“坊间好多女子都是及笄后开始相看夫君,十七八岁的时候举办大婚礼的,文涵公主这年岁好得很,可以直接举办大婚的年纪。”
娴贵妃忽的在席位后跪了下来,抬高了声音道:
“陛下,文涵她从小被臣妾惯着了,脾性大得很,性子野与莫青郡主一样是个男孩子脾性。”
她就差直接说,如果祁国王爷瞧不上莫青那肯定也瞧不上文涵的。
“娴贵妃。”皇后睨了她一眼,“若文涵没教好,那是你这位当母妃的失职。”
“既是失职还有什么脸面抬出来说道的?!”
“陛下不过是问了一下文涵的年纪,你怎么没完没了扯出这么大堆来!”
娴贵妃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方寸大乱。
皇上前句话说祁国王爷没瞧上莫青郡主,后半句就问文涵的年纪,这不明摆着的吗。
难不成非得等皇上开了金口,事情没有回旋余地了她再为文涵争取?!
平时她与皇后虚伪客套着井水不犯河水,得过且过罢了。
可现在是要拿她的亲生女儿的婚事做筏子,用文涵的下半辈子做赌注,她能不紧张吗!
云昌公主的事让她后怕得不行,她怎能让文涵去祁国和亲!
想到这里,娴贵妃深吸一口气摁住砰砰跳的心脏,忽的站了起来拽着文涵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唰’的一下抽出自己头上的发簪横在文涵脖子上。
“陛下,臣妾知道您是何意,您是觉得莫青郡主没法和亲了,便想让文涵去祁国和亲罢。”
“臣妾不答应!哪怕今个臣妾在这里把文涵给杀了,也不会同意她去祁国和亲!”
娴贵妃为了四个子女隐忍了大半辈子,这么多年来皇后和其他贵妃明里暗里的对她使绊子,她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忍下来。
可今个她觉得她没法忍了。
哪怕她亲手把文涵杀了也不愿见到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
那个祁国王爷不是说是位鳏夫吗,没准他很快也死了呢,那要她的文涵怎么办?
难不成也像曾经的云昌公主那样,一女侍奉兄弟俩老头?!
那还不如她现在直接杀了文涵,也好过她远嫁受辱!
娴贵妃拿着发簪的手颤抖着,忍着泪声道:
“这里都是皇亲国戚没有其他人,臣妾不怕丢人也不怕别人非议。”
“反正文涵是绝对不能去和亲的!”
“除非臣妾死了!或者她死了!”
众人谁都没料到娴贵妃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且看文涵的脖颈处已经有血线流出,更是心颤不已。
皇后回头瞅了大凉帝一眼,也是为难。
“娴贵妃,你别激动。”皇后道。
“你闭嘴!”娴贵妃瞪着皇后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