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曲婉儿上前一步看着红绒道,“你们主子是祁国王爷,是外男。”
“他带着人擅闯睿王府后院,身为睿王妃不避讳着难不成还要打开门欢迎他冒犯吗。”
“我竟不知你们祁国人这般不懂礼节,闯人后院还有理了!”
“王妃,我看我们休要与他们解释,直接几桶水浇过去赶出去!”
曲婉儿把苗头对准一个婢女,并未直接与宋崚呛声。
但宋崚的神色明显僵硬了起来,他低头踌躇了片刻,抬手示意身边人往后退了几步。
他那边的逼迫小了些后,思明立马带着人往前进了一步。
双方依然是随时都有可能大战的状态。
但气氛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紧张了。
曲婉儿又说:“宋崚王爷,你口口声声说自家夫人是我们王妃撺掇着自尽的,可有证据?!”
红绒道:“你是谁?!”
“你方才没有听到我家王爷说吗,夫人这几日只见了睿王妃一人,且此前是没有寻死的心思的。”
“若不是睿王妃撺掇的还能有谁?”
一个正在与自己对话的人突然越级给自己的主子说话,红绒自感受到了轻视。
曲婉儿福了福身:“我是曲州刺史曲成农的嫡女,曲婉儿。”
曲成农被召唤来京都后,大凉帝只给了他钱财府邸的嘉奖,还未给他升官加爵,是以他现在的官位还是曲州刺史。
但这身份抬出来已经要比一位婢女要高了。
红绒的气焰明显软了下去,往宋崚身后退了半步,嘴里嘟囔道:“王爷,夫人她现在已然没了,您得为她做主啊!”
宋崚斜了她一眼,她才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原来是曲刺史府上的。”宋崚皱着眉打量着曲婉儿,“此事是宋某与睿王妃的私事,曲姑娘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曲婉儿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说来也巧,昨日王妃刚好带着我过去做帮手。”
“睿王妃与你家夫人所有的言行我皆听在耳中,看在眼里的。”
“你若没有证据便不能空口白牙的指认睿王妃。”
“而我则能为睿王妃作证,证明她昨日所说一切皆是正常的言语。”
“甚至期间一直鼓励着贵夫人要勇敢面对,一切话语都是以病人的感受出发,从未说过病情严重,治不好之类的话。”
“所以,宋崚王爷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便冲进来找人发泄怒火,实属过分!”
“还有希望宋崚王爷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如今你是祁国人在大凉,还是带着和亲任务来的,休要在睿王府逗留太久,以免影响了睿王妃声誉!”
曲婉儿一番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很是维护江晚宁。
江晚宁心头一暖,这个小姑娘着实义气,与她哥哥曲延一样都是热心肠的人。
虽然她哥哥有时候热心肠的有点太过了。
宋崚深吸一口气,道:“睿王妃,宋某并非无理取闹之人。”
“只是痛失挚爱,难以接受。”
“卿卿本就被大夫下了死症的诊断,没几日可活了,我只是想陪着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而已。”
“哪怕是过来找你医治,也大多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并没有报多大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