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瑾喊住了宋崚:“驸马爷请留步。”
鉴于目前睿王府与莫青和宋崚之间的关系太微妙,他不适合直接去郡主府找人,特地等到莫家回门宴时过来莫家的。
“好。”宋崚背着手,很是闲情逸致的跟着谢辰瑾往旁边偏院走。
江晚宁颇为忧心地看着两人背影,脚下动了动。
“晚宁。”莫青喊住她,“若是担忧驸马会对谢辰瑾动手的话,大可不必。”
她甚是温温的笑着:“昨个我给他解释过了。”
“说你绝不会透露患者的信息给外人,更不会找人暗杀自己的病人。”
江晚宁:“莫青,你……”
“怎么,我说得不对?”莫青挑挑眉,“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两条没错罢。”
“没错。”江晚宁满心感动,“多谢你能为我们辩解。”
感动莫青会这样了解她,感动莫青会在这种时候能为睿王府说话。
莫青嘿嘿一笑:“毕竟是老娘拼死就回来的人,不能轻易受到诬陷。”
“不过,宋崚王爷相信你说的了?”江晚宁好奇,毕竟以她对宋崚的认知,他是一个相当有疑心的人。
莫青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很为难的模样,说:“也不是立马就信的,我破费了一番口舌。”
“准确说,是我跟他打了一架,把他打服气了以后他才肯认真听我解释的。”
江晚宁睁大双眼:“所以…外边传的,郡主府新婚之夜你们二人刀剑相向一事是真的?!”
从莫青成亲当天开始,就有不同的传闻流出。
其中以新驸马爷新婚夜招揽舞姬不去洞房,而与郡主大打出手一则最为鼎盛。
可谓是朝野上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当然朝臣们是人人担忧,怕这位被迫人质的驸马爷为了一时泄愤杀了莫青郡主;
其他妇人与坊间则是带着意味不明的暧昧与揶揄,似乎在说这位莫青郡主太凶了,留不住男人的心。
“不是。”莫青瘪瘪嘴否认。
江晚宁稍微放心了些:“我就说嘛,宋崚他不会这么不识相,怎会在…”
没等她说完,莫青接着说:“传言有失真实,我们没有用刀剑,他用的是剑,我用的是长鞭。”
“所以还是有舞姬?还是打了?”江晚宁咋舌。
难不成人家说无风不起浪呢,一切传言看来都是以事实为基础的。
莫青‘嗯’了一声,气愤道:“喊他洞房,他非要说被皇上和睿王府的人算计了不愿意过来。”
“还说要喊舞姬冷落我给你们看,我想为你们解释他不听,没办法只有动手咯。”
她说得轻松,“得亏我伤势恢复的好,能过几招,不然输的就是我了。”
“莫青……”江晚宁又感动了,“你不必为了我们而与驸马爷起争执的。”
“毕竟现在你们二人是夫妻,往后是要过一辈子的。”
“即便是政治联姻,还是得尽量相互体谅着,没准能慢点培养出感情呢。”
莫青咧咧嘴:“谁要跟他培养感情了,是他先相不中我的。”
“往后啊就是他玩他的,我过我的,互相不搭噶。”
“刚好我也省得母亲老是催我成亲了。”
江晚宁默然,这种异国的政治联姻本就比包办婚姻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