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既然如此,那也把他的脑袋给开了?!”
江晚宁:“……”
经历过就是不一样,心大,说的开颅手术就好像过家家一样简单。
只是并不是每一个脑溢血病人都适合开颅。
她得给大凉帝做更加详细的检查后才能确定治疗方案。
但不管是哪种治疗方式,大凉帝今日的早朝要缺勤了。
江晚宁让人把大凉帝抬到床榻上,太后吩咐着人把寿康宫附近清理了一遍。
一场本来要分家的皇家闹剧就此打住。
李越醒来接太后懿旨,让手下的小徒弟们去各官宦府上通知休沐。
各方面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突发重病,取消了早朝。
但大凉帝登基以来,从未在正常时期休沐过。
这突然间休沐,难免会引起有些人的揣测。
等太子在东宫接到消息时,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还没等他入宫打探详细情况。
有素日里交情交好的大臣闻讯跑了过来。
礼部尚书率先道:“太子殿下!听说陛下突然重病生死未卜!”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您身为储君要在此时出面稳住朝廷上下呐!”
户部尚书持反对意见:“殿下,眼下您得先按兵不动,方为上策。”
“若此时出面把持朝廷怕是有心人会说您是急不可待,盼着陛下不好呢。”
谢烨自然知道现下不能随意冒头挑大任,他道:“诸位稍安勿躁。”
“父皇突病情况似不乐观,本宫身为人子忧心如焚。”
“我现在无心朝廷只想入宫探望父皇。”
“待确定父皇状态后再与你们商议后续,如何?”
关键时刻不能随意被人拱上位置,受人非议;也不能轻易丢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东宫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极权只有一步之遥,偏生最后一步是由天定的。
毕竟从以往的情形来看,父皇身体康健,能在皇位上再待个十年都有可能。
可十年对于他这位太子来讲,太长了。
如今对谢烨来讲,这不正是让他能够提前登位的契机么。
越是在此时他越要稳住,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急躁之色。
几个相熟的大臣亦觉有理,打算在东宫等待着谢烨入宫探一圈回来后再继续商议后续打算。
就在此时,东宫里的一位幕僚上前一步道:“诸位大人,你们昨日夜间可有听到什么异动?”
礼部尚书耷拉着眼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他记得这位幕僚在太子身边许多年了,叫马湛。
他摇摇头:“并未,你们呢。”
他把问询的目光投向身边几个同僚。
户部尚书没有说话,其他几个资历深的老臣皆‘嗯嗯’‘啊啊’的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有吧,没有听太真切。”
“可不是么,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就是有什么动静老夫也听不见呐。”
“对对,没怎么听见的。”
马湛道:“年纪大了不该觉浅,随便有什么动静就会醒吗。”
简单一句话把几个老油条给噎住了。
马湛没等这些老臣们再辩解,转身对谢烨道:“太子殿下,微臣有愚见。”
“几位前辈说没听见昨夜有什么动静,微臣年轻把外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不仅听到了,我还按捺不住好奇心爬起来站在院子门口往外看了。”
谢烨有点不高兴,他之前挺看重马湛的,眼下却觉得他不识眼色。
他说:“本宫与他们一样,没听到动静。估计你听错了,或者梦游罢。”
昨夜里睿王府那样大的动静,谢烨肯定派人去探过的。
既然睿王府已经没了,就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难不成他接手朝政后的第一件事是为睿王府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