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再说了钟驸马怎么说都是大凉人,而宋崚驸马可是祁国送过来当人质的呢。”
“说到底还是个外人,我们不可能把监国之权交给一个外人罢。”
朝堂上吵的沸沸扬扬,李越听的愁眉苦脸。
他让人把金銮殿里发生的每一幕,百官说的每一句话都事无巨细的转述给了太后和睿王。
睿王虽心里对皇上有气,但不至于这种时候撂挑子,完全不顾整个大凉罢。
毕竟大凉的国土里有着睿王曾付出的青春热血,他所要保护的就是这一方国土一方人。
不能因为兄弟间怄气,就把这江山给葬送了呀。
“睿王。”太后开口,“你想怎么做哀家都不会怪你的。”
“即便大凉真的因皇上和太子双双病倒而一蹶不振,哀家也不会怪你的。”
太后神态衰老,带着浓浓的疲惫:“大不了等哀家入土了,在先帝爷跟前哭两鼻子认个错。”
阿瑾这孩子这辈子因为他们母子二人过得苦,她不应该再拿着什么养育之恩来裹挟他了。
只是太后此时肯定不能再跟着睿王府一道离开皇宫了,她大概会彻底老死在这座牢笼里。
谢辰瑾道:“母后并非儿臣拿乔,而是儿臣对这帝位当真没有心思。”
“即便现在只是监国,儿臣也不愿沾染进这浑水里。”
太后拉过他的手:“哀家相信。”
“你是个看得明白,拎得清的,根本不像老谢家的孩子。”
“你和晚宁走吧,你们去快活去。”
“哀家明个儿把东宫府上的小奶娃抱过来,带着他上朝!”
若当真无人担大任,太后只能走垂帘听政的路子了。
她为谢家江山奔波忙碌了一辈子,这老都老了,也没法有个安详的晚年。
谢辰瑾眼中划过不忍,身为男子身为人臣,他定然知道太后是要做什么,也知道等待太后的会是什么。
垂帘听政只要一开始,不管太后在此期间做的好与坏,一旦皇上醒来或者太子重新执政,那牝鸡司晨的罪名就会接踵而至。
太后知道他要说什么,站起身把他往外推:“这次走了就别回来。”
“谢家的这帮男人们越来越难管了,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摁不住他们了。”
“你和晚宁有多远走多远,权当没我这个母后。”
她说到此处苦涩的笑了一下:“反正你也是哀家抱养回来的,本来就不是你母后的。”
谢辰瑾俯身轻搂了一下身边的小老太太:“太后,我从小就只认您这一位母亲的。”
“也就只有您这一位母亲。”
小老太太佝偻的身子微僵了一下,太后咽下喉头的泪:“不算养了个白眼狼。”
她带着谢辰瑾往外走,同时吩咐芹嬷嬷带着人去东宫把李安平和东宫世子接过来。
很快李安平便带着她的孩子和倩云的孩子过来了。
一切当真如同传言所说,自打倩云的孩子养在身边后她的孩子再没病过。
如此李安平更是对‘共生体’一说深信不疑,听到太后要来接孩子后,毫不犹豫的把倩云的孩子也给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