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舒桐接着说:“当时军医还特意交代我半年内不可剧烈运动,不可再出远程任务。”
“所以我才有机会调去书记官手下做事,才有点时间参加莫青郡主的那个相看会,才有机会遇到璇儿的。”
“我当真没有碰过秦烟儿。”
这样的说辞让莫璇心里受到不少安慰,她含着泪眼看看樊舒桐又看向江晚宁:“表婶,我误会舒桐了是不是。”
樊舒桐连连点头:“当真是误会的。”
“那次受伤是因为军务,我不便与旁人讲,就连我父母都不知晓内情。”
他走到莫璇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说:“璇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了解该清楚的。”
“你平时蛮聪明的,怎么今日这事都没有亲自问过我,就相信了别人的一面之词,又是服毒又是吞金的呢。”
“璇儿,幸亏你现在没事,不然你要让我怎么向莫叔伯莫伯母交待,我便是以死谢罪都没法能偿还的清你的命,你的情意啊。”
他在莫璇身边半跪着,眼神里满是心疼懊恼,“诶,我当时就该直接死在路上的,也好过如今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喜当爹不说,还让你遭了罪!”
江晚宁看着面前这人,从外貌上来讲,樊舒桐是偏硬朗的长相,带着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人特有的刚毅。
在面对所有人质疑时,他并没有气急败坏,还能冷静的将当时发生的事复盘,心理素质很不错。
行动举止间全然是对莫璇的爱护,丝毫没有在意外人的眼光,更是没把旁边的秦烟儿当回事儿。
如此坦荡,看来秦烟儿与他之间大概率是误会。
江晚宁和樊舒桐的推断让莫璇心里好受了些,对秦烟儿来讲却是晴天霹雳。
她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指着樊舒桐:“这不可能!你、樊公子你骗我!”
“我的孩子就是你的!你怎么能否认!除了你我再没接触过其他男子!”
樊舒桐终于把目光从莫璇身上移到了秦烟儿那里,但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鄙夷与嫌弃:“秦烟儿姑娘,此前我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便说些狠话。”
“但你若一直这般诬陷我,挑拨我与璇儿之间的感情,那就休怪我忘恩负义了!”
江晚宁道:“你先别急,如今樊舒桐这边会继续找军营里的军医查证,你也再好好回想一下。”
“那天晚上去你房里的到底是谁,你一直说是晚上?那是你亲眼看到樊舒桐进你屋里,然后你与他说话招呼了么,他给你说话了吗。”
“不管是事前期间还是事后,他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或者给你什么信物,许下什么诺言。”
秦烟儿的思绪回到八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当时天已经黑了,她刚吹熄灯躺在塌上心里想着一表人才的樊舒桐。
戏本子里都说英雄遇难被美人救,后来求娶了女子回家的,她身处花楼更是希望樊舒桐是她的那个英雄。
正想着门敲响了,她问谁,外边那人闷着声说:“我。”
她有些怔愣,没听出来门外的声音是谁,但这般熟稔的语气应该与她不陌生。
是以她打开了门,门刚打开一条缝,门外的男子便挤了进来,他抬手就环上了她的腰,将她往塌上推。
秦烟儿本想惊呼求救,月光照进来,她发现这人穿着眼熟的衣服,正是傍晚刚从她房间离开的樊舒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