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僵在那里,随后挤出一个笑脸,娇声道:“王上,妾身愿意过去大凉证明自己的忠心。”
“能亲手把江晚宁给解决了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
“只不过……”
她垂下眼帘,轻抚在小腹上:“如今我即将临盆,不如等妾身将孩子生下,稍作休整后再过去呢。”
“若能给王上留个后,不管妾身能否在活着回来都不会有什么担心或遗憾了。”
说罢她抬起头浅笑吟吟的看着不窟,对方亦同样带着笑意地看着她。
只不过后者的眼中带着锐利的审视及能将人底看穿的狠辣。
“哈哈哈哈。”
半晌,不窟笑了起来,“本王怎么忍心本王的美人儿去往那豺狼虎豹之地呢。”
他站起身看向秋风镇方向,“只不过有关大凉那边的部署,就不劳王后费心了,你安心在王帐待产便是。”
“至于江晚宁,本王会把人给你亲自压回来的。”
不窟说完立即吩咐门口士兵去召集犬戎各部落的族长及将士。
江晚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咬紧牙关。
如此便是不再信任她了,她依仗着银玖留下来的影响力已经用完,往后她在犬戎的日子怕是会有些难捱了。
“来人,将军师请过来。”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说。
银玖离开犬戎后,江鸿远便成了犬戎的军师,这些年一直在为不窟筹谋划策。
也正是因为有了江鸿远,不窟才得以在短时间内吞并草原里的其他部落。
很快一身犬戎服饰的江鸿远掀起门帘而入:“妹妹,有事?”
江晚歌掀起眼帘瞅了他一眼,玩味道:“哥哥,你现下有空?”
“瞧你说的,若没有空不就过不来了么。”江鸿远道,“你快说你自己的。”
江晚歌冷哼一声:“看来你与我已经被不窟排斥在外了呢。”
“方才不窟从我这里出去后便召集各帐的人去开会,商议对秋风镇出兵了。”
“可你身为军师,却没有收到消息?!”
江鸿远挑了挑眉,“不应该啊,此前无论是哪一场战争我都有参与,王上都会特地喊我过去为他筹谋的……”
“哥哥!”江晚歌打断他的话,“那是因为之前他对付的人是草原上的!是与你我都非亲非故的!而今他要打的是大凉!”
“就是因为我们是从大凉过来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对我们完全放心!”
江晚歌说着冷笑了起来,“真是捂不热的石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说着白了江鸿远一眼:“哥哥,你那个师父他最近到底在哪里,怎么一连好几年连个音儿都没有。”
“不窟估计是觉得我们与你师父的联系并不紧密,或者他更仰仗你师父,有点怀疑我们是蹭着你师父的名号打混。”
“你最近与你师父去个信儿,让他过来一趟,多少把我们的地位稳固稳固。”
江鸿远头大:“我也不知道师父最近在哪儿,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还是在曲州,后来就不见了。”
“他本身就是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每次只有他主动找我,我没法找到他啊。”
江晚歌眨了眨眼:“我记得好像你之前只要出现什么意外,或者到了危及性命的关头,你师父就会出现。”
“不如你看看最近再想个什么法子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