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姨娘会让你打我。”
从那天白氏突然过来就能看出来,白氏还是在乎他的,不忍心他受伤的。
只不过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回相府。
提到白氏,江俏俏眼睛眨了眨,她知道白氏回到白家后表面上看着开心。
实际上还是会在夜里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如果江浩文能在这汤药的作用下,去把姨娘接回来,悉心呵护,没准姨娘会开心些。
姨娘心情一好,估计就不会对她太过啰嗦,不会一直盯着她和谢云阳的事了。
但此事得往后挪挪,她要先把大姐姐的事给做了。
“爹呀,我也很不想打你的,毕竟你是我亲爹,打在你心痛在我身啊。”
江俏俏把鞭子扔到旁边,拿起来绣花针。
鞭子太过显眼,搞得她好像很不孝。
“可你得给我说实话才行。”江俏俏说着朝他身上扎了一下。
江浩文这次喊都喊不出来,浑身汗毛都起来了,脸色发白,大汗淋漓。
这种被扎的刺痛远比直接挨板子要更难捱。
可他后背大腿的伤刚好,不能再被打了,不然又瘫在床上想偷跑都不行。
“我大姐姐说你与犬戎那边的人有勾结,是吗。”
“你收到过从犬戎过来的信或者其他信物吗。”
江俏俏说着又往江浩文身上扎了一下,轻声命令:“说实话。”
江浩文一个激灵,嘴巴按照她的意思张开:“是,收到过鸿远的信。”
江俏俏眼睛倏地一亮,“大姐姐猜的果真没错!”
“你可真是嘴硬得很,前段时间被大姐姐打那么厉害硬是不说。”
“哈哈,还不是被我问出来了罢。”
江俏俏喊来小申,“快点记下来,我们问好话整理好之后晚上给大姐姐送信过去。”
小申忙应下在纸上记着笔记。
江俏俏又问:“江鸿远,我那个狗哥在信里说什么了。”
江浩文努力压制自己想说话的嘴,想把自己的后路给留下。
江俏俏见他克制,又轻轻在他身上扎了一下。
“嗷——”江浩文疼得喊了出来,同时嘴巴开始说个不停,
“鸿远让我帮他在京都做点事,然后他就派人把我从京都接走。”
“我过去犬戎后就能当那边的大巫,和大凉的相国差不多的地位。”
他竹筒倒豆子般把江鸿远那封信的内容全部都说了出来。
江俏俏越听越诧异,心里对江浩文越失望。
她猛地往江浩文身上连续扎了好几针:“江浩文!你还是不是人!”
“好歹是个相国,怎能做出叛国之举?!”
“你是怎么想的?!你是大凉人!先帝曾对你不薄!你竟敢在先帝病重期间想着卖国?!”
“我姨娘当年是怎么看上你的!她眼瞎吗,竟会喜欢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江浩文疼得连着哀嚎,浑身哆嗦个不停。
周围人听到这实情也都惊到下巴都掉了。
原来摄政王妃说的是真的!
相国老爷当真是要叛国!
一旁记录的小申义愤填膺,他痛心疾首道:“相国大人,您知道两国开战对百姓的影响有多大吗。”
“您知道最近秋风镇那边的百姓因为犬戎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您的女儿忙着救人,您竟拖后腿!”
江浩文咬着唇,颤抖了一会儿后,抬眼看向江俏俏突然换了口:“俏俏,为父刚才说错了。”
“我什么信都没收到,刚才都是胡说的。”
江俏俏明白这是药效没了,这些都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