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见她神色变了几变,而后懊恼的模样,忙上前道:“姑娘你并没有伤到我。”
“不信你看,我身上是没任何伤的。”
江晚宁抬起头尽量平静道:“是吗,真好。”
她没有多伤一条无辜性命,她的罪孽或许会少一些。
“姑娘,你……”庆丰非常不愿看到她这种模样,想问她发生了什么有觉得不太好,不能揭人伤疤。
绞尽脑汁后,他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罢。”
说完他在心里轻扇自己嘴巴,这是什么话!这是明晃晃嫌弃对方,想把对方赶走吗!
“啊,不是我没有提防你的意思。”庆丰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意图安慰她。
江晚宁扯了扯嘴角,“多谢公子相救,你且我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能找到回去的路。”
她是摄政王妃啊,若她失控杀人的事被人知晓世人该怎样看待谢辰瑾?!
她起身把两个丫鬟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两位丫鬟缓缓睁开双眼,起身对庆丰辞别。
庆丰挥着衣袖示意两人起身。
就在此时一股腐臭混合着辛酸味儿蹿进江晚宁的鼻息。
她将庆丰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家有病人?”
“啊。”庆丰怔着点头,“家父病危……”
江晚宁道:“你身上应该沾了你爹的秽物,赶紧把这身衣服换了然后把衣服给烧了。”
庆丰这才想起来,在后院与老大夫一起看父亲时,父亲闭着眼呕吐过,应该是当时沾了点他呕吐的汁水。
“不过是些呕吐物,浆洗干净即可,不用烧了。”庆丰不以为意道,“姑娘鼻子真尖。”
“带我去看看你爹,权当我差点误伤你的补偿。”
江晚宁又将他身上仔细扫了一遍,发现他仅是在袖口处沾了点秽物,心里安心了些。
若那秽物直接对着他的面部吐的,她怕是要先给这个公子哥治病了。
“至于衣服还是全烧了好,以免你和你爹一样快病死。”
他见江晚宁神情瞬间严肃,且说的情况很准确,不觉对江晚宁肃然起敬。
“姑娘您会医?您怎知家父快死了?”
江晚宁没理他,转身让小厮给自己带路。
大水在后面拽了拽庆丰的衣袖:“大公子,您傻了?!”
庆丰:“嗯?”
“这姑娘能给俩丫鬟施针那肯定是会医呀,并且老爷病危不是您自己说的么。”大水道。
他觉得从夜里大公子见到这奇怪姑娘的第一面开始脑子就不够用。
非带人家回来不说,还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庆丰轻拍脑门:“呵呵,这样啊……”
他一甩衣服,“赶紧给我拿衣服去!”
庆丰觉得这个奇怪姑娘高深莫测,没准是父亲的生命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