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见识到了伴生蛊的厉害,算是比他的师父强很多了,此生算是圆满。
这蛊毒后续该如何使用,他已没有太大的强求执念。
江晚歌见一直站在她这边的巫师竟不再无脑支持她,心里一阵恼怒,她道:
“巫师,这蛊毒说到底是犬戎的国宝,此前多年未催动,这次出现在世间已是莫大的缘分。”
“它是否能催动岂能受一个大凉小女影响?!”
“并且王上应当多听巫师您的意见,不该因女子荒废政务,更不能因讨好女子忤逆巫师您的意愿才是。”
“那个玉夫人这次能让王上不催动伴生蛊,下次呢,她是不是就要挑拨您与王上的关系了?”
“亦或是让王上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再攻打大凉?!”
巫师的眉间由原来的平静逐渐转为恼怒,他一甩衣袖走到玉盅旁拿起里头的小虫。
桌下的江俏俏睁大双眼从桌布缝隙间紧盯着外头人一举一动,已然按捺不住。
青燕使劲儿将她摁住,不断用眼神阻止她。
可桌边江晚歌还在继续劝:“巫师,我们这一次不是真要催动伴生蛊让大凉摄政王妃做些什么。”
“毕竟这伴生蛊得日日催动,那人才会每日行凶,才有意思。”
“我们只是试一下王上现今的心意,看他到底是不是受到了玉夫人的蛊惑。”
巫师看着掌中小虫,伸出手指摁在虫头嘴巴微动,似在念什么咒语。
不好!大姐姐肯定又要被受到控制,会随意杀人了!
江俏俏一把甩掉青燕的手,从桌下爬了出来一下将巫师撞倒。
蛊虫从巫师手中摔出去,她怕别人会误踩到虫子把江晚宁弄死,急忙把蛊虫捡起来。
“江晚歌你每天不找点事会死?!”江俏俏捧着虫子对着江晚歌破口大骂。
江晚歌见有人突然冒出来本就震惊不已,“我说最近怎么眉心总是跳,原来真是你在背后搞鬼!”
“是你劝说王上不许动蛊虫的罢!”
她指着江俏俏继续拉仇恨,“巫师,您瞧就是玉夫人在王上耳边说软话,王上才……”
“贱人!”江俏俏打断她的话,“刚才就听到你在挑拨离间!”
“呵什么叫王上只听我这个大凉小女的,你不是大凉人?你不是大凉小女?你说我不能影响王上,那你就能影响巫师了?”
“巫师你清醒点!她这是在挑拨你和王上的关系!”
巫师侧目看了江晚歌一眼,
“你说的没错,你们二人都是大凉人,不管是我还是王上都不该听你的。”
“不过……”他又瞧着江俏俏,“眼下我就要催动蛊虫。”
他就是要看看不窟现在会听谁的。
这是有关权势权威的测试,有关他以后在犬戎的地位,他必须要做。
江俏俏想到桌下还有青燕,她是不能暴露的。
“嘿,虫子在我手里看你怎么催动!”江俏俏一把拿起玉盅揣在怀里就往外跑。
如此江晚歌他们肯定会追出来,青燕就能安全脱身,她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蛊毒带自己离开这里的。
为避免自己不小心会把虫子捏死,江俏俏跑出帐篷后就把手里的蛊虫放回玉盅,盖上盖子,让它保持平静。
江晚歌见人跑走,急忙招呼外头的人拦住,同时带着巫师一道去追。
外头人见是王上宠爱的玉夫人,犹豫着不敢阻拦,江俏俏由此往前跑了好长一段,她回头看身后约莫那帐篷里无人,青燕能有机会逃出后才停下来喘气。
“江俏俏!”情急之下江晚歌也懒得称呼什么‘玉夫人’了。
“干嘛!”江俏俏捧着玉盅瞪她,“这蛊虫应该种在你身上!”
“你把玉盅给我!”
“不给!”
两人陷入无休止的拉扯,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终于把不窟引了过来。
江晚歌朝巫师看了一眼,挑动之意明显。
偏那巫师接这茬,他朝不窟走过去:“王上,这位玉夫人抢了我犬戎国宝蛊虫,还请王上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