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次虽是江俏俏不对,但他还是忍不住袒护她,哪怕惹了巫师不快他也想这样做。
“如此你也能安心养胎了罢。”他叹了口气,“本王上不能一直待在你帐中,仍是需要处理公务的。”
“你且安分几天,让本王上歇歇!”
说完他又吩咐了左右和婢女们,甩着袖子离开了。
江俏俏摸着平坦小腹,暗道:“看来这孩子还真是一张王牌。”
不过这次调过来的婢女们不像是好相与的。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不管她说什么都没人回应。
更没有人敢靠近她半步,吃食饮水都是放在她面前了退后三尺,看着她用。
看来这下不管是威逼利诱都没法用了。
江俏俏在此氛围下静默了三五天,终于在不窟过来看望她的时候拽着他的袖子:“我想出去一下。”
不窟微拧眉,那眼神分明在问:你又想搞事?!
江俏俏苦着脸:“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好几天没出门,说话也没人回应,快把她给憋死了。
不窟不为所动,翻了个白眼。
他还不知道她的,确实是活泼好动喜欢玩闹些,但之前哪次不是趁机出去给他惹麻烦的。
这次哪怕就是再闷也不能再让她出去的。
谁知道她又会冒出什么注意来。
江俏俏摸着小腹,声音悲戚起来:“我晓得此前我荒唐,但这不有孩子了嘛。”
“你看这些天我都按照你的嘱咐认真吃饭,好好喝安胎药的。”
“这还不算我的诚意嘛。”
“眼下我只是觉得孩子逐渐大了,想去给它祈福,希望它能在腹中时平安健康,如此我生产时不至于难产。”
“我还想当它娘亲,陪着它平安长大呢。”
不窟心神一动,他就知道女子有了孩子后就会改变原有的许多想法。
玉夫人也不例外,毕竟是自己腹中血肉,哪有不共情的。
“玉夫人有心了。”不窟道,“我犬戎有专门祈福祭祀的神庙,明日本王上忙完后带你过去。”
他加重语气,“你一定得等着本王上带你过去,若被我发现擅自自己行动……”
江俏俏打断他的话:“王上高估我,你这次派来的人好几天了屁都不放一个,我撬不开他们的嘴也拉拢收买不了他们。”
“除了跟你身后出去,我别无他法!”
不窟满意地笑笑,“你知道就好。”
他又看着江俏俏吃了些东西后才离开。
江俏俏摸了摸肚子,“看来现在只能拿着你说话才有用了。”
她走到床边在枕下摸了一会儿,拿出一支小短笛出来。
一曲不太好听有些断断续续的笛声响起。
尚未走远的不窟听到这声音扭头看身后的帐篷。
身边侍卫道:“这几日玉夫人时不时的会吹个小曲儿。”
“想来是独自待着太无聊了。”
不窟眯着眼视线往帐篷左右看去,“是吗。”
他不知道玉夫人还会吹笛,更不晓得她什么时候有了短笛。
次日午后不窟忙完后才过来。
一进门就对上江俏俏垮下的脸:“王上是准备现在带我去祈福吗?”
“我竟不知道祈福还有下午过去的!”
“这在我们大凉就是对佛祖不敬!跪拜了也没效果的。”
不窟看着她淡淡道:“这里是犬戎,我们要拜的也不是佛祖而是犬戎的天神。”
“天神是不会计较你是辰时去拜还是夜晚去叩的。”
“它只要你足够诚心即可。”
江俏俏被噎住,准备去换一身利落的衣服再出去。
不窟瞧着她,道:“玉夫人,你这般在意祈福时辰,可是本王上的安排耽误了你与某些人约定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江俏俏冷哼,她把刚换好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
“既然你觉得我不是单纯去祈福的,那就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