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虚弱地看着江晚宁:“大姐姐,我想留下这孩子呢。”
一言出,在场的几个女眷都沉默了。
余氏忍不住道:“俏俏,你说的什么傻话!”
“这孩子留不得!”
“若留下你往后该如何自处?”
“你让宁王殿下再怎么与你相处?!你还想不想与宁王成亲了?!”
江俏俏闭上眼留下两行热泪:“不想了。”
“俏俏!”江晚宁道,“你无须担心旁的,只要没有这孩子,等平定犬戎之战回去后你便是随军有功的娘子军!”
“什么犬戎什么不窟都与你无关的,你依然可以与谢云阳破镜重圆。”
“他若胆敢非议你什么,我就把他的嘴巴撕烂!”
“若是用异样眼光看你,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江俏俏捏着她的手指,又看看余氏,声音轻的好似一缕轻烟:
“大姐姐,我正是不想再去找谢云阳才想留下这孩子的。”
“但你放心,我也不会再去找不窟的,这孩子不是任何男子的,它只属于我江俏俏,它是我江家的孩子,我会独自抚养它长大。”
“我养得起养得活。”
江晚宁愤愤:“俏俏啊!这不是养不养得起孩子的事,余嫂子和我的话你没听明白么。”
“没有孩子你尚能与谢云阳续起情缘,有了孩子,又是别人的孩子,那就不一样了…你…”
江俏俏垂下眼帘:“大姐姐我问你,云阳他知道我过来秋风镇么,他知道我去犬戎找祥儿么,他知道我被留在犬戎么。”
江晚宁:“这…估计不知道罢。”
她一直都不知江俏俏因江泰祥设计去了犬戎,直到她亲自去犬戎无意见到俏俏后才知道的,谢云阳怕是也不知道的。
“大姐姐,你别为他找借口找理由,哪怕之前不知道,那你回来后与大姐夫说过此事罢,甚至你们二人还一直想着救我出去对么。”
“那这事儿大姐夫会没有告诉云阳?亦或者其他人会没有告诉他?!这么久了哪怕用骡子传信--诶,但凡他想知道想打听一定能知道的。”
“可你说好些天过去了,我都已经靠自己跑出来了,他怎么连个人影儿连个回信都没有呢。”
江晚宁顿住了:“这…你也知道的云阳母妃宜太妃不怎么好说话。”
“没准他被宜太妃关起来了,之前他又不是没关过。”
“对啊,之前他被关过尚能跑出来见我,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江俏俏叹气,“大姐姐你别为他找补了。”
“他就是听说我在犬戎的事后不想要我了,才不过来见我的。”
江晚宁沉默不语,余氏还想再劝一下,
“俏俏,天高路远,又遇上战乱他一时耽搁也是正常。”
江俏俏摇头,坚持道:“大姐姐你帮我开安胎药罢。”
“然后帮我养胎,我是真的想留下这孩子的,我也不准备再嫁人了,它就是我往后的指望了。”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江俏俏在刚出现犬戎时,刚喝下那葬送她后半生幸福的酒水时,江晚歌就命人把此消息传到大凉京都了。
江晚歌是急不可耐的想破坏江俏俏和谢云阳的,所以她派人去京都传出的话必定是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只把江俏俏说成一个为了犬戎王后之位不要脸爬上不窟床榻的狐媚子。
所以从时间上来讲,谢云阳要比江晚宁早知道此消息,早三个月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