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好奇:“王上给他们准备了什么大礼?”
不窟抿唇没有说话,转身往不远处的雪山瞅了一眼。
那雪山深冬时从山脚到山顶皆是白雪皑皑,眼下到了春末,山脚下的雪已化,但山腰和山顶的雪还是属于常年累积,成冰的状态。
江晚歌看着那雪山,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王上,你要弄雪崩?”
“可这附近还有其他犬戎百姓栖息地啊。”
这一块靠近水源,靠近大凉边境,气候比草原深处好很多。
往年也有大凉商人过来做生意,附近有好几个规模不小的村镇。
这些村镇里的百姓与草原深处的不同,他们并不完全依赖畜牧业,所以并不是完全住在帐篷里的。
有一部分像大凉人那般,在当地建立了房屋,长久居住以经商为主。
虽说近两年战乱,犬戎与大凉的生意往来少了许多,但这些人坚信战乱总会过去,到时候生意还是能做的。
但若雪山雪崩,大量积雪石块滚落,势必会将这一块的村镇淹没于雪底。
那些百姓们见最近战乱,今日更是有短兵相交声,每家每户都紧闭门窗,不闻外事,生怕惹祸上身。
若真要引起雪崩,那些百姓们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哪有如何?”不窟舔舔嘴唇,神色癫狂,“你也看到了,谢辰谨这人阴险狡诈,武力高强,行军布局也很厉害。”
“江晚宁会医,在他身边犹如虎添翼,再加上犬戎物资贫瘠匮乏,大凉地大物博,能一直源源不断的给边境输送物资。”
“这仗拖得时间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
“既然如此,何不利用自然,利用天道替我们消灭他!”
“至于那些犬戎百姓,他们知道自己是为犬戎大业牺牲,必定会自觉死得其所,他们会愿意为犬戎牺牲的。”
江晚歌听得周身发寒,她不是没杀过人,不是没害过人。
只是那些只是用于女子之间的手段,针对的都是自己憎恨厌恶之人。
像这样对着无辜之百姓下手,她着实接受无能。
难怪不窟此前对江俏俏再好,她也不留下。
像这样冷血如斯,似人命为草芥的人,自己再留在他身边,往后怕是会讨不到好!
江晚歌的心里惊涛骇浪,表面仍平静着。
不窟觉察到她的眼神,回头瞟了她一眼:“怎的?”
“王后对本王上的天道安排不满?想偷跑着去报信?!”
江晚歌笑笑:“王上说的什么话,你知道的妾身在自家府上时都与江晚宁合不拢。”
“我们二人皆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王上此举帮妾身完成了多年心愿,妾身感激你还来不及。”
“哈哈哈。”不窟大笑,“王后果真是王后,有风范!”
“不似玉夫人那般小家子气,只看重儿女情长,竟为了她的大姐姐离开犬戎。”
“本王这次倒要看看,她的大姐姐和大姐夫都死了,她还要不要回大凉!”
江晚歌呵呵笑着应和不窟:“王上对玉夫人情深义重至此地步,玉夫人定然会发现王上的好,与那边划清界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