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一说虞谬似乎来了兴致,忽然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门。
开门声让楼道内的三道人影脚步停下,齐齐将目光投了过来,一瞬间,虞谬仿佛感受到一股如刀一般的审视从他头皮上刮了过去。
楼道亮着灯,但虞谬一眼望去,没能完全看清两位新租客的脸。
这两个人的穿着很古怪,浑身包裹在连体衣料里,连面部都戴着遮住了半张脸的呼吸面罩。
其中一个身材壮硕,发茬很短,眼角有着细细的皱纹,似乎已经不年轻了。
另一个身材高挑,是个很炫酷的青年人。
虞谬之所以会用这个词,是因为对方和房东那条机械动力臂给他的感觉一样,十分张扬。
青年一头金灰挑染,左眼眼眶里镶嵌着一颗科技感浓郁的机械义眼,肩宽腰窄,给人的感觉像头猎豹。
但对方的眼神没有那么锋利,反而带着一丝笑意,有点玩世不恭。
对上虞谬的视线,他甚至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哟,这儿还住着个这么年轻的小弟弟呢,晚上好啊。”
虞谬微笑:“晚上好,你们是新来的租客吗?”
“对啊,这楼太便宜了,我跟我哥短租两天。”青年搭话搭的很自然——如果忽略掉他一直搭在胯骨附近的右手的话。
那个位置,藏着配枪。
虞谬“喔”了一声,又去看没有说话的另一个人,对方就直白多了,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看向他的目光很冷淡,还有几分对他身份的判断和评估。
房东心情特别好,一看就知道它那被污染后的小脑仁没有注意到新租客的服装问题。它转动着手里的钥匙,又拍拍虞谬肩膀:“小虞啊,这个点出来,是去拿晾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