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诈尸般,秦帆猛地从睡梦中坐了起来。
刚刚那声犬吠之音,好似在他脑海中出现一道惊雷。
醒来的秦帆都没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打湿,只是忙着将床榻一旁的蜡烛点燃。
都顾不得穿鞋的他,连忙跪伏在床脚将镇宅黑犬雕像拿出,同时还拿出一个密封的盒子。
“汪。”
刚拿到镇宅黑犬雕像,一道犬吠之声再次响起,这道声音普通人根本听不见,但是对于已经孕育出神魂灵性的秦帆来说异常清楚。
门外,当猪头怪物怀着怒火再次走向院门时,犬吠之音宛若无形的冲击波袭来,庞大的身躯直接凌空飞起撞向小巷的墙壁上。
油黄肮脏的皮肤表面,好似出现瓷器裂开的痕迹,暗红色的粘稠血液慢慢渗出。
起身后的猪头怪物没有发出怒吼,只是用自己血红的双眼死死盯住眼前的小院,好似要将这里牢牢记下。
随后,不应该存在县城内的怪物如幻影般消失在铜锣巷中。
就连流淌到地面的血迹也消失一空,唯有墙壁和地面被腐蚀的痕迹,在告诉外人这里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屋内,烛光摇晃,秦帆抱着镇宅黑犬雕像和一个古旧的盒子,双眼死死盯着院门方向。
额头的冷汗已经落到他的睫毛上,但是他好似依然没有感受到。
他只知道镇宅黑犬雕像上已经出现一个肉眼难见的裂缝,若是再喊出两次犬吠之声,那么这件灵性雕像就要彻底报废。
就算他用自己的神魂灵性支撑,以他刚成为奇诡匠师的实力,最多只能发出两声驱邪的犬吠之音。
若是这样还不能驱逐屋外的危险,秦帆默默看了下左手边的古旧盒子。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是前身发现的密室中找到的物品。
秦家先辈虽然没什么成就,但是多少得到一两件诡异物品留给后人。
虽然也有驱邪诛魔的能力,但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可是到了生死关头,秦帆也只能硬着头皮使用了。
小院外,随着猪头怪物的离开,没过多久两道人影也来到铜锣巷。
“那东西最后出现的位置是这里。”
一个三十来岁神色冷淡的男子,指着猪头怪物受伤的地方说道。
“它受伤了?”
另一个二十多,眼角有一块疤痕的男子,拿起被腐蚀后的黑色泥土分析道。
只见他手指被一道纯粹而霸道的金色光芒笼罩,隔绝泥土中的污秽气息。
听到同伴的分析,另一人转头看向痕迹正对的院门。
“这里好像是秦家最后一个后辈的居住地方,好像叫……”
“秦帆。”
“对,就是秦帆。”
听到同伴的提醒,神色冷淡的男子立马想起秦帆具体叫什么。
“但是在秦锏死后,我们已经确认过,这秦帆好似没有继承秦家的诡雕之术,反而只是一个有天赋的普通雕刻师。”
“谁知道?秦家虽然得到的是一门残缺的奇诡匠师传承,但是留下一些保命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两位陌生来客,只是简单的交谈,就将秦家的老底刨的一清二楚。
听同伴这么说,神色冷淡的男子向一旁的同伴问道。
“要不要查清是什么东西,不然一个普通人留有诡异物件,出了事,我们青山县大鼎庙可逃脱不了干系。”
原来这两个男子是大鼎庙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是朝廷暗处负责管理各种超凡的人员。
伤疤男子略微思索下,眼神凝重道:“敲门,这事需查清楚。”
虽说让突然出现在青山县的脏东西跑了,但是有额外收获也能回去交差。
两人做出决定,直接来到院门前敲门。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