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霍霍谁?(1 / 2)

当天晚上,陆云策带着小红狐去了北边,他要去见见那只修行了上百年的狐狸。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得了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夜里用道行入梦与她云雨?”小红狐蹲坐在陆云策的肩膀上,它体型偏小,刚好。

陆云策双手背在身后:“入梦就不会留下爪印,小静说,它身上有股腐肉味。”

小红狐晃着它那两条长长的尾巴:“我们确实吃生肉。”说到这它转过头:“我身上有腐肉味吗?”

“...”

腐肉味倒是没有。

小红狐眯缝着眼睛:“我天天洗澡,不可能有骚味,我又不是小白。”

“...”不打自招。

“老家伙,你别太过分了。”小红狐见陆云策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恼了:“哼,等我回去就把你那点破事全托梦告诉隔壁的小姑娘。”

“啊--”

陆云策带着温和的笑容,手拎着小红狐的腿向北边树林走去。

说是树林,其实就是村长家的祖坟,选择这里,主要是安静,但凡有一个说话的,狐狸早跑了。

既然来到人家地盘了,那就得懂规矩,陆云策站在原地,透明的龙角露了出来。

小红狐蹲在地上叫了几声。

“大半夜的。”一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灰色长衫,腰部挂着紫玉玉佩,长发被银子竖在耳后。

从远处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陆云策眉心紧皱,他身上别说腐肉的味道,就连狐狸特有的骚味都没有,如果没看错,他百年内即可得道。

他犯不上因为小孩一句玩笑话就自毁道行。

陆云策行了个拱手礼:“小道友,是这样...”

凌墨扬起下巴,鄙夷的看向陆云策:“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招惹人类女子,一个个歪瓜裂枣的,给我提鞋都不配。”

“啪--”

小红狐一眨眼,小爪子不安地往后移了移。

凌墨捂着脸:“我,你,我...”

陆云策冷着眸子:“杂碎,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隐瞒,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披肩。”

“你以为你是谁!”凌墨现出了原形,三条长长的大尾巴在身后摆动着,月光透过缝隙落下,它的皮毛呈现出淡淡的银色,与月光相互辉映。

小红狐麻利的跑开了,它单手捂着眼睛。

陆云策走了几步,脚下的树枝发出断裂的声响,一条长长的尾巴向他袭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

凌墨重重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陆云策松开了握着尾巴的手,嫌弃似的甩了甩,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萌生了给小配偶做一件狐狸披肩的想法。

凌墨趴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没看清,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龙。

大概十几秒,凌墨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你问,我答就是了。”

“挨一个嘴巴子就能解决的事,非挨一顿打。”小红狐狸摇着尾巴,别看平时他们总拿老家伙开玩笑。

动真格的,把它们揉在一起,都不够他打牙祭的。

凌墨也委屈,本来都睡了,突然被人叫起来,话没说两句,让人一顿毒打。

“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陆云策拿出自己的手机。

凌墨化成身形探头看了一眼:“这不是老梦头的孙女吗?我不可能祸害她,她小时候跟老梦头赶集,给我扔过香肠。”

梦北溪小时候把它当大狗狗了,高兴的不得了,把仅有的香肠喂给了它。

得知不是大狗狗,也开心的不得了,奶声奶气的夸它漂亮。

它们注重因果,别看只是一根香肠,直到飞升那天他都会记得。

“不是这张。”陆云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太小了,一共就能存五张照片,剩下四张都是梦北溪的。

凌墨做出嫌弃的表情,但是打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认识,长得歪瓜裂...”凌墨说到这停了下来,他捂着自己发肿的脸:“我见都没见过。”

苗静从小到大从这路过不下上百次,但因为没什么交集,凌墨也懒得记。

“这周围除了你,还有狐狸吗?一身腐肉味的。”陆云策拿过手机。

凌墨摇了摇头:“变成腐肉的倒是有。”

“说说。”陆云策找了棵大树靠着,他收到梦北溪的短信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看上去心情比刚刚好多了。

凌墨垂着头:“这附近有家农户养了狐狸,其中一只跑了出来,然后被一个中年男子抓住了。”

虽然是同类,但各有各的命数。

“中年男子?”陆云策重复了这句话:“多久之前的事情?”

凌墨对时间没什么观念,他伸出手算了算:“大概,嗯...反正就这一两个月。”

陆云策抿着嘴唇,难道是死去的狐狸困在这了?

“有没有可能是小姑娘的父亲杀了那只小狐狸,它怨气难消?”小红狐说到这摇了摇头:“死后归地下,我们管不了。”

陆云策陷入了沉思:“先不要声张。”

如果是死后怨气难消,也不应该留下爪痕。

这时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喂,小溪,还没睡吗?】

凌墨抬头看了看陆云策,这怎么还夹上了,刚刚说话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

梦北溪趴在床上,苗静在她身边,两人一个在看漫画,一个在看小说:【我晚上没吃饱,你回来路过小店能不能帮我带点零食?】

陆云策立刻答应了:【那你给我留个门。】

梦北溪“嗯”了两声:【这都半夜了,你路上小心。】

陆云策笑了两声,回了声“好”后挂了电话。

小红狐叹了口气,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能把小姑娘带回家,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

“...”

梦北溪趴在床上,她刚刚赶完稿,这会累的不行,以前总觉得靠梦想就能走的很远,两年下来,她被现实狠狠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