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北溪回到酒店后发现白修他们已经回来了。
“我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仙涵说着指了指小茶几,上面摆满了好吃的。
陆云策把东西放下后拿出名片递给白修:“你们上街时,有没有收到类似的名片?”
仙涵摇了摇头:“哪人多,我往哪去,可是一无所获。”
梦北溪拿了个垫子盘腿坐在了茶几前:“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进卫生间之前一直在说肚子,当时我有意模仿孕妇来着。”
陆云策坐在沙发扶手上:“他们专门盯没人陪同的孕妇下手。”
因为这样成事的几率更大一些。
仙涵有白修陪着,而且肚子已经那么大了,不像要打掉的样子。
“今天晚上,我先去探探路。”白修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顺手还拿了罐啤酒。
梦北溪和仙涵齐齐捏住了鼻子:“不要,太臭了!”
陆云策转头看了一眼,白修将啤酒丢进了垃圾桶。
“国窖和马尿还是有区别的,这个味道加工出来太臭了。”仙涵说完摇了摇头:“留给人类的好东西已经不多了。”
梦北溪看向陆云策,他好像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乖的不得了。
仙涵轻轻用手肘怼了怼梦北溪:“这位小仙女,你已经冒粉色泡泡了。”
梦北溪红着脸低下了头。
“对方什么底细我们还不清楚,你去不太安全。”陆云策说完看向梦北溪,他不会把她单独丢下。
梦北溪拿着羊肉串点了点头:“可以。”她其实已经吃撑了,但觉得还能再吃点。
仙涵凑到梦北溪身边,在她的脸上蹭了蹭:“老陆,你可要好好对我们家小溪,多好的姑娘啊,我要是长刁刁了,我肯定想办法娶她。”
“哎呀。”梦北溪急忙去捂仙涵的嘴,这两个大老爷们在呢,怎么就“刁刁,刁刁”的往外说啊。
仙涵见梦北溪的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她暗暗猜想,这傻姑娘不会还没得逞吧?
白修扶着仙涵站了起来:“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了,她再有十天八天就要生了。”
“嗯,放心。”陆云策说着将一块透明的鳞片递给了白修:“放在她身上。”
白修弯下腰,双手接过后一脸兴奋的看向仙涵,有了龙鳞,他们不用担心了...
仙涵也是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才走。
在龙身上剥下鳞片,疼痛可想而知。
梦北溪好奇地凑了过去,她下巴抵在了陆云策的腿上:“那是什么,鱼鳞?”
上次见他拿了两片放在了小孩身上,后来又在垃圾桶里翻了出来。
陆云策指尖夹着鳞片给梦北溪看了看。
灯光下,龙鳞波光粼粼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漂亮的人让人移不开眼睛,尤其是梦北溪。
她盯着鳞片看了好久:“这是什么?好漂亮。”说着她凑上去闻了闻,很清冷的味道,好像冰天雪地里的嫰竹...
陆云策将鳞片收了起来,得让她一直保持好奇心。
梦北溪抵着陆云策的腿,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休息一会,我们顺着地址过去看看。”陆云策说完摸了摸梦北溪的头:“辛苦老婆了。”
梦北溪直起腰喝了口奶茶:“夫妻共同体啊,今后我画画,有用到你的地方,你也得帮我。”
她是留了一点点小心思在里面的,比如画兔男郎的时候,再比如少年体不会画的时候。
他肩膀比较宽配上劲瘦的腰,全身肌肉线条都很明显但不夸张,尤其是白到发光的腿,又长,又有型,非常完美。
“好。”陆云策心想,小配偶能有什么坏心思?
两人十一点多出的酒店,到地方已经快十二点了。
诊所的位置比较偏僻,位处西南角,牌匾到是很新,里面还亮着光,好像还有人医生在里面走动...
陆云策带着梦北溪躲在暗处,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但太久不见了,不敢确定是不是。
如果是,这事可就麻烦了。
梦北溪抱着陆云策的腰,她帮不上什么忙,尽量做到不捣乱。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名穿着朴素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带着夏天的遮阳帽,脸被黑色口罩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长相。
她坐在电瓶车上,大概一分钟后,她发出了轻微的哭声。
又过了一会,里面走出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拍着她的背轻声说着什么。
女人擦了擦眼睛,扭动电瓶车上的钥匙走了。
医生前脚刚迈上台阶,幽幽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好朋友多年未见,不出来见一面吗?”
处于求偶期的陆云策根本隐藏不住身上的气息,他拉着梦北溪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医生长相很普通,鬓角生出了几缕白发,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给人一种非常沉稳老练的感觉。
梦北溪有些紧张,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好久不见。”陆云策伸出手。
勾仁跟陆云策握了握手:“上次见面还是在两千年前,没想到这次我刚搬到这里,我们就见面了。”
梦北溪突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但知道他们在聊天...
“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
陆云策说这句的时候梦北溪听懂了。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勾仁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去喝杯茶?”
“不了,里面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我老婆受不了。”陆云策说完扯了扯裤子指了指一旁的台阶。
勾仁坐在台阶旁的石头上,目光看向站在陆云策身边的梦北溪:“这么干净的灵魂,我只在婴儿身上见过。”
梦北溪有些接不上话,只能笑笑算是回应。
“为什么会干这个?”陆云策将支着的腿伸直,然后拍了拍,他就好像跟好友闲聊似的,没有任何拘束感。
梦北溪不好意思坐,于是选择坐在了他的身边,与他紧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