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将不断运转的法阵石板和先前三个小装置放在一起，看向众人，“大家应该都发现了，这四种装置在做好之后都可以顶替数人的工作，给我们带来巨量的收益。那我现在准备的这些来说，蒸汽机可以替代搬运石块、建材的工人，通过蒸汽将重物送到高处；发电机可以替代我们夜间使用的油灯，只需要相应的处理，就可以将夜晚照的亮如白昼；内燃机则可以取代马车的马匹，它们稳定结实，只需要燃油，便可以不间断的前进；而灵能动力，不需要我多说，大家都清楚它能起到的作用。”

“但，现在的合欢宗为了快速的发展，只能在这四种装置中选择一个，我这次来，主要就是和大家商讨究竟该选择什么来让我们合欢宗更快的发展。”

听到这里，众人不禁十分疑惑，下意识看向了摆在皇甫柘最右边的刻好法阵的石板，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吗？有什么可讨论的？

和皇甫柘相处最久的张松明看了几眼皇甫柘，又看了看摆在地上自动工作的灵能法阵石板，突然开口：“皇甫柘，你在害怕什么？”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五分警惕五分疑惑的看了眼在石板上闪耀的灵能法阵，随后把目光转向皇甫柘。

皇甫柘重重点头，“嗯，我确实在担心害怕一些东西。”

“第一，我从前文明的部分遗产中得到一个警告：我们可以选择的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或许只有一条。当我们选错了，走到死胡同，再想改变可能已经做不到了。所以，我们必须好好选择究竟要让宗门朝什么方向发展。”

“第二，我担心灵力。从小到大，我修行十几年，从炼气境修炼到元婴境，从只能调动一丁点的灵力到现在随手便是万千玄奇，可是，我对灵力的认识依旧只是皮毛。灵力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们大陆会有灵力？”

听着皇甫柘后面的疑问，张松明不由得轻笑一声，想着自己曾经可是天剑宗最炙手可热的核心弟子，当即笑着答道：“灵力究竟是什么？灵力当然就是……”

话到嘴边，可灵力究竟是什么张松明突然也有些不敢确认，瞬间皱起了眉头，低声嘀咕道：“是啊，灵力究竟是什么呢？”

张松明的低声嘀咕自然瞒不过在场众人的耳朵，众人不由得思索皇甫柘提出的问题。不过并未多久，雪玉花开口说道：“皇甫柘，我们真的有必要了解灵力究竟是什么吗？就拿我们医术举例子，无论是汤药，还是针灸，其实我们并不清楚真实的原理，只是这样做有用，所以一直坚持到如今。灵力不也一样吗？无论我们有没有真正了解，能够使用不就可以了吗？”

不错，这个世界的“中药”哪怕有着灵力和各种功法的帮助，在真正的原理上依旧是不清楚的，依旧是一种“黑箱”技术，是经验科学。

皇甫柘点头，“对，所以我才在不断的探究医术的原理！无论是大量的解剖尸体，还是做各种各样的实验，我期待着找寻到我们医术起作用的各种原理！想要发展，就不能只依赖经验！一定要发现经验背后真正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