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啊少年,还以为这是一百年前那个激昂文字的年代呢?”
“现在必须要赞扬一切可以赞扬的美好,这个社会怎么可能存在黑暗的地方呢?”
“老爷们可看不得,老爷们让新一代的年轻人也看不得。”
“像日立财团这种号令者,要是敢报道他们的丑事,肯定会被报复的,所以我才说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不然被抓进去的不是安逸寺社长,而是我们了。”
学着络腮胡大叔记者的抽烟方式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年轻记者咳嗽着,脸色愤懑的涨红,他觉得络腮胡前辈说的实在不敢苟同:
“也就是说赞扬的会被捧起来,批判的反而会被抓起来?”
“是这样没错。”
“这是什么白色恐怖?”
苦笑一声,看到后辈不甘的表情,络腮胡大叔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他也曾有过一副崇高的职业理想。但直到他所秉持的理想被残酷的现状打垮后,现在想的都是如何让女儿上的起私塾,请得起家教。
与其跟掌握着权力的大人物作对,不如顺从他们的意志,老老实实当个谎言传声筒来的稳当,起码不用担心自己因为某次报道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的人被撤职,丢掉工作,失去收入来源。
每年死的不明不白的记者还少吗?更严重一点,丢掉这条命都有可能。
看了眼手机,络腮胡大叔困倦的眼里出现一抹亮光,重重拍了下年轻后辈的肩膀,脸上浮现畅快的神色。
“上面发话了。”
“这次不用顾忌,只要能及时报道安逸寺社长的动向,将会发双倍的时薪!”
在年轻记者和络腮胡大叔记者高兴于不用束手束脚的报道时。
作为被所有人关注的安逸寺寿树被拷在椅子上,眼神泛着血丝,猩红地眼球盯着自己最看重的手下竹田久雄。
“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
面对曾经的顶头上司的压迫感,竹田久雄再没有之前的恭敬,而是信手接了杯水递给斋藤一郎。
“这是大小姐的命令。”
这句话不仅是对安逸寺寿树说的,还是对这位警视长释放日立财团内部正在进行权力更迭的信号。
“这几年你假借大小姐铲除了多少商业竞争对手,其中又染上了多少血。”
“事到如今你已经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