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见过宁相公!”
看到是李德任,正在训练新兵的杨大全赶紧喊了声“稍息”,向李德任二人见礼。
“辛苦了,杨将军!”
李德任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
编练新军,这些宋军将领尽心尽力,可是付出了无数心血。
“殿下,分内之事,没有辛苦一说!”
杨大全抬头挺胸,肃然而答。
“好好好!”
李德任满脸笑容,连连点头。
这些宋军将领,不知道战力高低,光是这气势,就让人觉得振奋。
杨将军?
宁子宁不屑地看了几眼杨大全,满眼的疑惑。
义军而已,又是哪门子的将军?
李德任走了几步,在队伍前排一个面色稚嫩的少年身前停下。
“上了战场,你死我活,怕吗?”
李德任拍了拍少年还不太结实的肩膀,轻声问道。
“战场之上,有进无退,你死我活,不怕!”
少年大声喊道,稍显稚嫩的脸上,慷慨激昂。
有进无退,你死我活!
李德任点了点头,这或许就是灵州城所有将士的心事了。
“你呢?你怕吗?”
李德任走了两步,面向了衣裳破烂的粗汉。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不怕!”
粗汉闷声说道,声音不大,神色不变。
李德任点点头,面向着新兵们,忽然大声喊了起来。
“兄弟们,鞑靼大军来了,成吉思汗来了,你们怕吗?”
“不怕!不怕!不怕!”
新兵们一起举起手里的长枪,一起呐喊,声音高亢,直冲云霄。
李德任点点头,又举起了右手,振臂高呼。
“兄弟们,保卫灵州!保卫大夏!”
“保卫灵州!保卫大夏!”
新兵们又是手举长枪,一起高呼,人人面红耳赤。
“保卫灵州!保卫大夏!”
场边围观的西夏百姓也一起抱拳怒吼,声音高昂,整个教场成了愤怒的海洋。
李德任和所有人一起挥拳高喊,大步向前,他和宁子宁从新兵队列前通过,频频回头,离开了教场。
军心可用,这让他心热之余,守城的信心更足。
“宁相公,随时都要开战,盔甲准备的如何?”
这些训练的新兵,也许不能野战,守城绰绰有余,跟着厮杀上几次就是战兵。
不过,他刚才注意到,大多数新兵都没有披甲,寒风中瑟瑟发抖。甲披在身上,一可以御寒,二可以有效防护,增强战斗力。
“殿下,你就放心吧。等上城戍防的时候,保管人人披甲,一个都不拉下!”
宁子宁笑着说道,不以为然。
灵州是西夏军事重镇,长时间都驻扎五六万战兵,铠甲兵器堆积如山。要补给一万新兵,还是绰绰有余。
“为什么要等到上城作战的时候?天寒地冻的,披甲也能御寒,还能让新兵适应一下战场,赶紧把铠甲发下去吧。”
李德任诧异地看了一眼宁子宁,眉头一皱。
国破家亡之时,还是这等死脑筋,官僚作风。那些热血报国、前来从军的年轻人,难道还能把铠甲兵器偷偷藏起来不成?
二十万的灵州百姓,能挑出来的年轻丁壮只有一万余人,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妇女儿童。至于那些适龄的年轻人,已经被鞑靼大军杀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