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光芒万丈,虽然是夏,但中兴府早晚温差大,辰时气候舒适,清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烟尘滚滚,无数步骑迤逦而来,很快前军过了黄河,随之无数铁甲猛士环绕,赵竑头戴通冠,身着圆领朱服,不怒自威。
宋朝忌讳亮黄,以朱色为尊,因此皇帝一般都穿红色,与许多朝代不同。
西夏君臣都是吃惊,都宋人孱弱,怎么这些宋军将士如此龙精虎猛。看他们个个顶盔披甲,大军肃穆严整,刀砍斧削,绝对是世间少有的强军。
不是宋饶皇帝胆如鼠,都喜欢琴棋书画,修道成仙。那个宋徽宗自称“道君皇帝”,一手瘦金体冠绝下,宋高宗赵构被吓得不举,没有了生育能力,宋宁宗赵扩犹如傀儡、食金丹而亡……
怎么这个宋皇赵竑是骑马而来,而且是如茨高大威猛、气定神闲?
这厮真是大宋君王中的一个异类,世间奇葩一朵!
“臣李睍参见陛下!”
看到赵竑出现,位于西夏群臣之首的李睍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倒在地。
赵竑封他为夏王,许他不跪,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初次见面,众目睽睽,他不得不拜。
赵竑也许真是一片赤诚,可他身后大宋的文武大臣,尤其是那些骄兵悍将们,他们若是看到自己如此托大,又会怎么想?
最起码,他要让这些人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臣服于大宋,臣服于大宋子。
“臣等参见陛下!”
面色各异、心思不一的西夏旧臣们尾随夏皇,纷纷跪下。
“夏王,起来,你是我大宋的国舅,是朕的大舅哥,是一家人,就不用行此大礼。朕再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千万不可如此!”
赵竑满脸笑容,上前几步,亲自扶起了李睍,然后对着西夏的旧臣们朗声道:
“诸位,都起来吧!”
“臣谢陛下恩!”
“谢陛下!”
李睍和站起身来的西夏旧臣,一起肃拜行礼。
赵竑亲切爽朗,让他的心也很快安静了下来,那些不快和难堪也是随之荡然无存。
“夏王,诸位,你们看,朕把谁给你带来了?”
赵竑哈哈一笑,让出身位,凤冠霞帔的贤妃李惟名走了上来,轻施一礼。
“妾身见过夏王。各位卿家,好久不见。”
重回故地,再见故人,李惟名按耐下心头的悸动,施了一礼。
夏皇对赵竑行君臣之礼,看着让她心碎。从今以后,世间再无大夏了吗?
“惟名……见过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