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还不死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想。”
昔里鲁卜点点头,沉思了起来。
“好好想想!”
瘦子拍了拍昔里鲁卜的肩膀,转身离开。
“昔里相公,别听那啬。他有多黑心,你难道不知道吗?”
刘大义过来,在昔里鲁卜耳边轻声道。
“多谢刘掌柜。多谢了。”
“昔里鲁卜,你要是真想卖宅子,你去找官府,安稳不,钱也不会少。你有那么多亲戚朋友在灵州和兴州,你做点买卖,不比什么都好?”
刘大义心善,看昔里鲁卜浑浑噩噩,给他出起了主意。
“多谢刘掌柜提醒!”
昔里鲁卜点点头,忽然开口。
“刘掌柜,你我卖了宅子,带上以前的家人,下南洋或者去非洲怎么样?种上几百亩地,盖个庄园,怎么样?”
“昔里相公,看来你也不傻啊!”
刘大义哈哈笑了起来。
“下南洋印度洋非洲,沿途不需要盘缠,去了吃喝管饱。你昔里家族都会养马,去了那些地方,有的是大展身手的机会。”
下南洋印度洋非洲,报纸上屡见不鲜,连昔里鲁卜也是动了心思。
“我吧,主要是因为不想在河西待了,想离开这个伤心地,重新来过。”
这一刻,昔里鲁卜难得地人间清醒。
“昔里相公,只要你自己觉得舒服就校”
掌柜完就要走开,却被瘦子叫住。
“刘掌柜,昔里相公,春耕开始了,你们不去看看吗?”
“我就不去了,店里太忙。昔里鲁卜,你不去看看,安抚使范相公、郡守江相公可都在,顺便熟悉一下。河西这地面上,还得和这些封疆大吏、一方父母官搞好关系不是?”
刘大义笑着摇摇头,反而劝起了昔里鲁卜。
“刘掌柜,我这就去看看。不过,我想问问去南洋非洲的事情。”
“昔里相公,这么,你的宅子要卖了?”
瘦子和胖子一起,跟在了昔里鲁卜的身后。
秋耕深,春耕浅。春耕如翻饼,秋耕如掘井。
春耕深一寸,可顶一遍粪。春耕不肯忙,秋后脸饿黄。
敦煌南城外五里,阳关镇东,一处田间地头,人山人海,锣鼓喧,热闹非凡。
地头上,一张摆着三牲、果饼的方桌之上,安西郡的几位父母官员,以及一众地方豪族,正在焚香祀奠皇厚土,众人三伏三拜,谦恭异常。
河西安抚使范钟、敦煌郡太守江万里、敦煌名族没藏乐护为首,一众当地士绅名流跟随在后,依礼参拜,随着祭奠地神的告词读起,现场的气氛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