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里面待了十八年,任真甚至想过最差的情况,如果胡吉图真的精神有不正常的迹象,说不定也有其他的一些方案可以迂回。
胡天明.赵艳红.
听到这两个名字,胡吉图抬头看看任真,又看看常嘉航,怔了很久。
就在任真忍不住再要开口之时,胡吉图两行泪突然就下来了。
“爸妈,我真该死啊!”
“儿子不孝啊!”
“你们还管我干啥啊?让我死了算了!”
“我就是个傻逼,我该死啊我该死啊!”
胡吉图突然嚎啕大哭,引得不远处有人探头看了一眼,旋即又把头收了回去。
看来精神没什么问题,只是常年不跟人交流,反应还有说话都会慢一点。
任真的心稍稍定了一些。
足足哭了有七八分钟,胡吉图后来已经没有什么胡言乱语,只是不住的抽泣。
用力的吸了口鼻涕,胡吉图低下头,在袖子抿了几下,抬起头来,终于第一次朝着任真说话了:
“你刚才说你们是律师?”
“对。”
任真点头:“你的案子现在已经开始二审,应该会在a省高院开庭,到时候将由我们两个人给你辩护。”
“辩护.”
胡吉图苦笑着摇头:“这种事情在十八年前就有律师做过了,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