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块铜牌递了过来。
“这东西是郑恒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你拿着这个东西去县衙登记,无论哪个县衙,总归会给一个面子。而且这牌子你就拿着吧,以后碰着特别的事,或许会省去许多麻烦。”
铜牌上,一面龙飞凤舞,另一面刻有一个【赤】字。
无论这是什么牌子,敢刻龙凤,便是说明了身份。其龙,生三爪,估摸着,其家庭背景应该是有个郡王。
所谓的拿着牌子去县衙登记,其实各朝各代对于流民的安置,都有不同的规章。只要局势不是动乱时期,大多官府都会收纳流民,给他们登记造册,让他们成为本地居民,去开荒种地,或是募入厢军。
但,流民么,身份低贱。规章是规章,即便上面下达了安置政策,到了下面,也未必会实行到位。
大多流民,官府是不管的,只要搅不起风浪,官府才不会管你去死。至于登记造册什么的,也懒得废那個笔墨。
当然,你若有银钱,那又是另一般说法了。
像林秀这样,如今有了这牌子相助,那跟有银钱助力是一样的。
小地方的衙门不看僧面看佛面,会给这牌子几分面子,帮林秀造个册。
二人说着下了楼,在楼下简略吃了点早点,符良允就牵马要走了。
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有共同的经历,也算生死之交了。
符良允走了几步,又回头来:“林兄,你真不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去京城?”
林秀笑笑:“以后有机会的。”
符良允:“那行,你自个保重了。”
林秀:“我送送你吧,顺便,你也可以给我指点一下这零陵城有哪些地方比较好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