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相信易中海的话。
“要是上次东旭已经在军管会交代清楚了,那么既然他还能花这个钱,说明就是我家的钱。您要是对这个钱的归属有异议就去找军管会讨。”
三百多块的缝纫机,你个老东西真敢开牙。
易中海本来看秦淮茹柔柔弱弱的,以为她能好说话一点。没想到,她也是个精明人物。
“既然有这么多异议,咱们也没必要谈了。”
“上一次贾东旭从军管会出来犯的啥事我现在算是了解清楚了。我既然敢揍他,我就负这个责。”
“大不了咱鱼死网破,我进军管会也要让贾东旭把工作弄黄喽。”
“到时候你们贾家全部到街上拄棍要饭去吧。”
秦淮茹简直不敢置信。
都是有家落户的人家,易中海何至于此?
“师傅,咱们没到这一步吧?”
易中海铁青着脸,一脸的戾气。
“我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以为我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四合院住下去吗?”
“我实话告诉你我的工作都被整没了,现在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家必须还我家那四百块!”
“要不然我就想尽一切办法搞掉贾东旭的工作。”
“我在轧钢厂这么多年多少认识几个人,贾东旭又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要搞他连理由都不用捏造。”
秦淮茹根本不知道易中海丢工作的事情。
她要是知道易中海已经没有收入来源属于没有顾及坐吃山空的状态,她哪里敢在这种时候再上门要钱。
“这...”
贾东旭这个笨蛋!
收了人家四百块钱还不见好就收,这割肉的镰刀挥了一次又一次,真拿人家当韭菜啊。
“师傅,您说东旭收了您家四百块的事我确实没法确定。要不您带着钱和我一起去医院,要是东旭确定是您家给的钱,我劝他把缝纫机退给您咋样?”
“那我就陪你走上这一趟。”
易中海之所以愿意去医院,也是想要查看一下贾东旭的伤情。
要是真把人打死了,他这辈子算交代了。
所以他才说哪怕给垫些钱也要先给贾东旭保住命。
这里边的轻重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回家拿钱,面对着秦父一脸的惆怅。
“爹,我感觉我好像掉进是非窝了。”
秦父嘴角一扯,面色尴尬。
摸了摸口袋里剩余的彩礼钱,细汗打湿了的钱柔软而又踏实。
“哪家没有是非?咱农村的往城里嫁本来就是高嫁,其他的方面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你要清楚,是你自己不愿意在土里刨食才选的贾东旭,这不能全怪爹。”
秦淮茹仔细看了看四合院的环境,想起了自己村里的土墙土路。
“我选的,我不后悔。”
“只要眼前的麻烦能解决掉,以后贾东旭还是能挣钱的。咱乡下没有这些门路,只能刨地。现如今连地主都被打倒了,刨地能刨出什么出路来?”
“工人才是老大哥,我看准了,绝对没错。”
秦父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没有什么能力,更没有办法让闺女成为工人,所以闺女只能往城里嫁,找个工人对象。
他家的情况不好,他的闺女要吃些亏的,这也是没有办法。
“走吧,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易中海倒打一耙,我家的缝纫机怕是保不住了。”
秦淮茹语气有些颤抖,强忍着怒气。
那崭新的缝纫机她是一指头都没碰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