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抬眸盯着舞缇娜道：“不道歉你能怎么样？”

“我……我……”舞缇娜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最后，早苗拽开了两个人，对话以舞缇娜和零互相冷哼一声结束。

之后到了睡觉时间，舞缇娜和柊妈在客厅给零准备了被褥，结果零直接无视，非常自然地钻进了早苗的被子里。早苗也没有提出任何意见，抱住零的一条手臂当抱枕，身体像只温顺的猫咪一样蜷进了零的怀里，姿势熟练得像是排练了无数遍。

于是舞缇娜睡不着了。

盛夏的夜晚，舞缇娜裹着一条薄被，只露出一对眼眸注视着榻榻米地板上依偎着的两个少女，看着早苗熟睡的侧脸，舞缇娜的心情却慢慢平静了下来。

舞缇娜又想起了那个她想过无数遍的问题，她喜欢早苗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她在看到零的时候才会这么生气，那种生气来源于自己珍贵的东西要被抢走了的慌张感。正是这种慌张感让她做出了和零打架这种事情。

可是在此刻，看着早苗和零相拥在一起的景象，舞缇娜却发觉自己心中其实也有点高兴，因为早苗和零在一起的时候明显更加放松，这体现在早苗和零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容，早苗和零吃饭的时候总是很自然地接受零的投喂，就连此刻的睡姿也是。

早苗平时的睡姿是很乖巧的，平躺着，双手握拳放在胸前，虽然可爱，但实际上这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不过此刻的早苗却很放松地窝在零的怀里，脸上挂着微笑。

这一刻，舞缇娜放弃了对零做些恶作剧的打算，因为她不想让早苗的这份笑容消失。

可是，很奇怪啊，为什么看到早苗和零在一起变得幸福，她也会高兴呢？她对早苗到底是哪种喜欢呢，对恋人的喜欢？对挚友的喜欢？对魔法少女的喜欢？还是对宠物的喜欢？好像都不太像，又好像都有一点。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突然一股尿意袭来，舞缇娜起身去上厕所。就在经过客厅的时候，舞缇娜惊讶地发现黑灯瞎火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柊妈。

“妈妈，在为了早苗的事情烦恼吗？”舞缇娜凑过去询问道。

柊妈点点头，然后问舞缇娜：“你喜欢早苗吗？”

“当然喜欢啊！”舞缇娜不假思索地点头。

“那想把她留下来吗？”

舞缇娜愣了一下，接着提醒柊妈：“妈妈，不要胡思乱想了，早苗酱早就拒绝我了，而且我对早苗酱也不是那种喜欢！”

话说出口，舞缇娜自己也愣住了，是啊，早苗早就说过不想和自己做恋人，自己也早就接受了，那么她对早苗到底抱有的是哪种喜欢呢？”

回过神来，柊妈已经回房间了，舞缇娜上完厕所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熟睡的早苗和零，这下子，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