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守均一看是他们之前配置的药膏,有很好的活血化瘀作用,微微一笑:“好了,早点回去吧,不用等我们吃饭了。”
李言芷点了点头,“你走吧,我在这儿看会儿门。”
“不行!”想到了那天的事情,江守均果断的把她带到门外,锁上门,“跟我回家。”
“师兄,现在是白天,没事吧?”知道他又想起了那天的黑衣人,言芷撇了撇嘴。
“不行,我送你回家。”
“那一会儿有人来怎么办?”
江守均将她拽出药铺,正好隔壁首饰店的刘掌柜出来,跟他打了声招呼,便果断的上了锁。
刘掌柜显然也听说了镇上的事情,便说道:“去忙吧,有人来我帮你听着点,想来也应该都是镇上的人,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也不来找你们的。”
“那有劳刘叔了。”
“嗨,多大点事儿,你们兄妹俩快去吧。”
招呼过便先把李言芷送回家,看到她跟师娘打过招呼后才匆匆离去。
下午,王正德和王老夫人来的时候,李明修和江守均还没有回来,李氏急忙出门迎着他们进了堂屋,屋里早就生着火炉,言芷出来帮着倒上水,便安静地坐在一边,听着大人说话。
对于此时的她的表现,李氏还是很满意的,这丫头平时再怎么样,在人前还是有分寸的。
王老夫人没有坐下,从进屋就在客厅书房里来回看了看,回头冲李氏带着几分感慨的说道:“看起来这些年房子还没坏,本来我觉得你们不能回来了,你王叔啊不听,隔上十天半个月的就过来看看,两边帮着烧把火哄哄,他说啊,这屋子得有股烟火气顶着才不容易坏。”
“回来之前我们也寻思过这个问题,没想到跟走的时候竟然没什么两样,真得好好谢谢你跟叔,”李氏说着把老夫人让到榻上坐着,“思源跟思清呢,最近都没回来?”
“那俩犊子,跟死在外面了没什么两样,思源去年还回来过,生意也挺忙,没住两天就领着老婆走了。思清四年没回来了,只托人带回来封信,算是通知了我们声他还活着。”王正德瞅了眼老伴,带着几分抱怨的说道:“行了,你想他们也回不来。”
“婶,思清跟思源都是做大事的人,你们也别伤心,”李氏过来攥着她的手安慰着。
“嗯,不伤心,伤心有什么用,当时思清应征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让他干脆跑了算了,可是那孩子不听,非说什么男子汉就要活的光明正大,现在好了,待在北疆那个苦地方回不来了。”
偷偷抹了抹眼泪,王老夫人四十了才有了这个小儿子,自是一番疼惜。
“明修那小子呢,从回来就见了一次面,连顿酒都没捞着一起喝?”王正德见她们越说越伤心,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去给你那些好学生接腿了。”一边的言芷听到这儿,带着几分不平的说道。
“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外公!”李氏抬头瞅了她一眼。
王正德倒是没在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呵呵笑着说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八个熊孩子够你爹他们忙活的了。”
“八个?”
见李氏有些惊讶,王正德点了点头,“平时跟着方有才身边的那几个本家的孩子,都被打了,好在除了方有才,其他的都只是断了腿。那三皇子下手还是留了分寸的。”
“三皇子?”
这次惊讶的不只是李氏,连言芷都有些目瞪口呆的问道。
毕竟,在他们的生活中,从来跟什么皇子王亲的都十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忽然身边就出现了一个被打着的。
看了看这娘俩,王正德故作认真的捋着山羊胡说道:“据说是陆霸王和张雍动的手,不过别人说起来,当然会算在他三皇子头上。”
“为什么打起来的,我们家明修只是个大夫,不会有事吧?”李氏听了事情跟三皇子有关,秀眉微蹙。
“不用担心,他们之间原本又不认识,更谈不上什么恩怨,只是街头碰上了而已。”
“那就好。”
几人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天就黑了,那师徒俩还没回来,李氏便起身去准备饭菜,让言芷陪着两个老人说会话。
老夫人从袖中掏出方帕递给她说道:“呐,这是那个文惠让你外公带给你的,说时常想起你,让你有空过去跟她说说话。”
言芷接过来一看,是一方碧玉石色的方帕,似青似绿,带着几分生机又不耀眼,入手是一种让人心安的含蓄。
言芷看着,又想起来那个端端秀秀的人,没想到横山上那样的一个人,竟然跟自己有了联系,人生还真是奇妙。
“是啊,去吧,那上面可是去了好几个青年才俊,人长得怎么样就先不用说了,但是被贺老选中亲自授受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前途无量啊,你还不赶紧趁机去选个,你看人家贺文惠就天天在那儿,你再不去,可挑不到好的啊!”
冲他们做了个鬼脸,李言芷对这个总是爱跟自己开玩笑的外公,没半点办法。
这边几个人正说说笑笑,李明修和江守均一起从外面回来,两人是在一个方家本家碰上的。
“叔、婶,你们来了。”两人简单的问候了句,便各自去房间换了衣服,重新回来的时候,李氏和江氏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江氏跟守均用过饭后便坚持回了屋,剩下这边五个人,静静的坐着围坐在一起。
王正德问了一下那几个方家的孩子,李明修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明年回暖之前他们是不能出屋了。”
“嗯,也好,他们几个折腾了这么多年了,让他们受点教训挺好。”
跟王正德点了点头,李明修回头冲妻子说道:“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了趟方老夫人那,放心,他们娘俩没什么大碍。兮儿是受了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老夫人不让给她号脉,不过从面色上看,除了体质有点虚外,别的都还好。”
李氏有点感激的看着丈夫,还是他最懂自己,知道从上次棉被的事件之后便一直挂心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