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黛麻溜的去厨房拿了点糕点,揣在怀里。
回来时,却见於缉熙的房门关着,隐约瞧出两个人影。
“江南李家,也就是国子监祭酒的孙女,叫做李嫣然的……”
姜衍黛停在了门口,听得於骋貌似是在给於缉熙说亲事的模样,定的是李家的二姑娘。
於缉熙颇为虚弱地掩唇轻咳了两声,“儿子,如今这幅光景,怎好连累旁人?”
於骋显然不满意於缉熙这样的说辞,“你年纪也大了,再有两年便要及冠,身子好好将养也就是了,大夫说你孱弱了些,何时说你不能娶妻了?”
怎么办,姜衍黛感觉自己有点想砸门?
不行不行,墙角还没听完,忍一忍。
於缉熙沉吟半晌,终是敛目道:“父亲说的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做主便是。”
原书中,江南李家女皆是国色天香,那李二姑娘,李嫣然也是正经嫡女,除了那脾气不好,模样还意外的偏离了基因……
按照轨迹,那李二姑娘也嫌弃於缉熙是个病秧子,於缉熙那个二弟,於缉平则是看中了李家姑娘国色天香的说法,在见到李家大姑娘之后,念念不忘想要娶那二姑娘。
林二娘自然依着儿子,去同承德候上演了一场大戏,於缉平则是诓了李二姑娘出门一见,可是!这后来的波折便着实叫人咬牙切齿了!
这么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天!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於骋又说了些什么,姜衍黛没有听清。
有小厮来通传,直接越过姜衍黛敲了门,恭敬道:“侯爷,牛尚书在前厅等候。”
於骋回过头,拍了拍於缉熙的肩膀,叹了一声,便推门而出。
脚步声一响,姜衍黛当即背过了身,握住倚在门外的扫帚,挥了两下,装作不禁意的洒扫。
於骋也未多想,目光在姜衍黛后背匆匆略过,便离开了於缉熙的院子。
於骋走后,於缉熙的目光瞥向窗外,扶着桌面,缓缓靠坐至椅上。
手臂搭在桌面,指尖不经意探至唇边,轻轻一咬。
该来的,总不会不来,又何必多加阻碍呢?
姜衍黛则是晃晃悠悠地踱到了湖边,满面都写着忧愁!
她捧着脸,颇为苦恼地蹲坐在湖前,她必须要阻止於缉熙娶李嫣然的这场人间惨祸。
但是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头疼啊!唉!
一丛碧绿芭蕉,随风微微晃荡,落了片蕉叶下水,随波飘浮于湖中。
姜衍黛叹了口气,眼底倏尔落进一片纯白衣角。
少年的肌肤因病弱本就异样苍白,在阳光下,更是宛若透明一般。
於缉熙撩动衣摆,坐在姜衍黛身边的石头上,“怎么唉声叹气的?”
姜衍黛往於缉熙身边挪了挪,直奔主题道:“你要娶李家二姑娘?”
於缉熙闻言一怔,“你听到了?”
姜衍黛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