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於骋的性子,巴不得自家儿子统统都做不出家的和尚,把六根情欲戒的干干净净,一门心思都去读书。
居然会主动给於缉熙房里送什么美貌丫鬟,实在叫人想不通。
林二娘无奈地朝身侧嬷嬷招了招手,拿起茶盏抿了口,问道:“侯爷几时给大公子房里送了个美貌丫鬟?”
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就算真要了来,也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掀得起来什么风浪?
嬷嬷面色有些难看,大抵也是不知道怎么说,便附到林二娘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
林二娘脸色顿时逐渐发黑,用力将手中茶盏摔了出去,凤目怒视道:“荒唐!那行刺侯爷的刺客也是好沾的?你是要死在女人床上才甘心吗?”
不过想着那女刺客现在整日待在於缉熙身边,若是再拉着於缉熙败一败身子,最好是直接来个不测。
两个丫鬟连忙去收拾起了那些碎片,少不了被於缉平发泄似的踹上两脚。
姜衍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虽然是夸她,但是谢谢,她感觉有被冒犯到了,甚至想掐死於缉平了。
於缉平一想到那朵嚣张的小娇花还没弄到手里,满脸都是急不可耐,骤然闻言却是一惊,变了脸色。
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是个刺客呢?
那他今日要是一时急色,将那女子抢回去,只怕那软玉温香的,还舒服不上就得一命呜呼了。
想到这,於缉平不禁打了个寒战,朝嘴里塞了口糕点压惊。
算了,这种吃人的娇花,还是留给於缉熙消受吧,他暂时还没有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觉悟。
弄不到这个,那换一个总可以吧?
於缉平稳定心神,对前些天那弱柳扶风的身姿再度生出无限的遐想。
换了副笑容,起身凑到林二娘身边,给她捏了捏肩:“听闻父亲有意,要替那个病秧子求娶江南李家的二姑娘。”
林二娘皱眉,陷入了思索中,“江南李家二姑娘?江南,能同侯府相衬的李家,那不就是国子监新任祭酒的孙女……”
林二娘蓦的睁大了眼睛,语调陡然升高,露出满脸的难以置信:“国子监何等清贵,你爹这颗心,还真是偏的没边了!”
於缉平一听有戏,立刻再接再厉道:“阿娘,江南李家的姑娘,那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国色天香,配给那个病秧子,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林二娘虽然说着,也对於骋的这番举措很是不满,可自家儿子这般耽于美色,不思进取,更是叫她恨其不争。
凭什么她的儿子,就是不如於缉熙那个病秧子?文不成,武不行。
若是於缉熙这回再中了状元,那就是百年难见的三元及第,按照於骋那个偏心眼子的,这承德侯爵又怎么能落到她儿子手里?
林二娘几乎要撕碎了手中捏着的一方绣帕,美目中泛着阴毒,恨不能手中撕的是於缉熙。
她绝不能叫於缉熙有什么太好的亲事,到时候得岳家相助,朝中得势,岂不是要把她儿子压的没了出头之日?
林二娘压下心头怒火,竭力镇定道:“阿娘可以帮你把那个李家二姑娘弄到手,可之后你必得收收心,少和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鬼混!要用功读书才能叫你父亲瞧得上你!”
面对林二娘的数落,於缉平不由反驳道:“阿娘,我结交的那些都是世家公子,于仕途……”
於缉平还要再说,被林二娘一个眼神瞪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