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黛拖着沉重的重环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小厮们在窃窃私语。
她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却听的似是有人闹上了门来。
那些个人手中拿着铁棒一敲一敲,皆是凶神恶煞的形容,俨然是请来的打手。
难不成是来砸场子的?
姜衍黛抱紧佩戴重环的手,挪动到门边,扒拉着门边往外偷看。
为首的是个小厮,领着一群打手在外头哼道:“把李嫣然交出来!”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别以为侯府就可以欺负人!”
交出李嫣然?
姜衍黛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不过,到底是什么剧情呢?
於骋闻声出门,见门前围着群宵小之辈,当即一声怒喝:“是什么人胆敢在我承德侯府撒野?”
驰骋疆场的杀气,还是吓得小厮双腿发抖,咽了两口口水,才重新燃起一点嚣张气焰。
小厮半藏在手提棍棒的打手身后,狗仗人势道:“你家新娶的媳妇,大婚当天缠着我家公子要私奔,我家公子不同意,她就捅伤了我家公子!要不是我家公子命……命……命大!有神医搭救,只怕就要死了!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於骋甩袖,冷笑道:“无稽之谈!”
於骋这才算想明白,为什么李家会连夜趁着宾客尽散将人送回来了!
果真是包藏祸心!
怪不得李嫣然这些日子那么安分!
要不是家丑不可外扬,他真想直接把李嫣然捆了丢出来,让他们打死也好!
於骋眉目沉沉,不答反问:“你们是那家府上的?”
小厮不甘示弱道:“我家公子是楚州知府大人独子,上长安赶考,现在被你家新娶的媳妇刺成重伤,这赶考也耽搁了,你说怎么办!”
於骋步下两阶石阶,豁然抬眼,眸中寒意噬人,引得小厮又多打了两个哆嗦。
於骋冷声喝道:“胡说八道!敢在承德侯府撒野,还不滚!”
偏偏那些个小厮打手一点都没有被吓到,反倒还有几个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撒泼。
“都来看看啊!承德侯府仗势欺人了!”
为首的小厮在地面打了两个滚来吸引旁人视线,一边滚一边哭嚎。
“他家儿子被戴绿帽子不算,还要给人擦屁股!娶的媳妇新婚拉着我家公子私奔,还伤了人!他不移交官府也就算了,还要隐瞒家丑,欺压我家公子啊!没天理了!”
门外已经陆陆续续地聚集了大片围观群众,有些甚至在指指点点议论着这桩丑事。
於骋的拳头攥的死紧,快步上前,骂道:“龟孙子!”
小厮往后退了几步,藏在打手当中,只露出个脑袋来:“怎么了?你还要打人吗?”
於骋被霖风一把拉住,劝道:“侯爷,冷静!这么多人看着呢!万一真闹起来,就成了侯府的错处了!”
小厮扯着嗓子干嚎:“打人了!打人了!”
姜衍黛有点呆滞,这不是原书,於缉熙和李嫣然成婚三月后才发生的事情吗?
原书中,於缉熙和李嫣然并无感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以至于李嫣然常年带着帷帽去揽月楼。
然后勾搭上了个楚州知府的独子唐凡,私奔当日唐凡看见了李嫣然的真容,被吓到,拒绝私奔。
两人争执之下,李嫣然捅伤了唐凡,逃回了承德侯府,利用於缉熙的心软,躲在了承德侯府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