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目无法纪!李君,速去将那武阳亭长沈仲给我寻来!”
成宜县的县寺里,听过县尉李富的回报,县令赵时勃然大怒。
拦路杀人、栽赃嫁祸,真当他这个县令死了不成!
李富清楚其中厉害,本想再劝说两句,见他此时盛怒,也就暂时不再多言。
他给一旁的中年文士打了个眼色,喏喏而退,自去亭中寻沈仲去了。
赵时退一步越想越是恼怒,一脚将身前摆满竹简的木几踹翻。
“县君为何发怒?”
中年文士前趋几步,将案几扶起,又把竹简重新放好。
官员在外州上任,总要带些信得过又有能力的自己人。
而这个名为孙康的中年文士,正是县令赵时手下最为得用的自己人。
“孙君,彼等自谋自为!何曾将我这个县君放在眼中!如今做下事来,竟还想将我裹挟其中!方才那李富的话你也听了,分明暗藏威胁之意!”
说到此处,赵时方才强压下的怒气复又升起,“究竟谁才是这成宜县的一县之宰!”
自然,有些话他不能说出口。
毕竟,他身为一个士人,总不能说怕因王喜之死得罪宦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