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一家去了,这样就多出了个伴儿了。潘涛和我俩虽然都是同学,不过和高志刚从小学开始一直是最要好的同学,而且两家父母也曾是同学,所以是世交!这借房寄居的问题顺利得到了解决。
儿子上了县妇联幼儿园,距离法院距离很近,也方便接送,这样的安排最终是高志刚很累,他骑自行车上班的同时,还得负责接送孩子上下园。我则因为距离太远,只能骑摩托车上下班了。
虽然我胆小,不怎么喜欢骑摩托车,可是骑自行车绝对是无法做到不迟到的。一天一个来回,也得跑50多里路!
我们寄居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早上吃完饭都出发,晚上都各自回这里住宿!这段艰难的日子,至今还是令人无法忘怀。
这个房间里只能放下一张双人床,一张吃饭的小圆桌,两外还有几个马扎,一个脸盆架,我们的家就是这样的情形。
鲁西北平原的冬天又干又冷,这是我们最难捱的日子。
我和高志刚两个人每天顶着呼啸的北风,奔走在乡间小路上,辛苦地生活工作着。我俩肚子里只有可以饱腹的最简单最单调的食物!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很瘦!
尤其是儿子,他高高瘦瘦的,脸色黄白,因为我们没钱吃肉,自然他也是营养不良的。
他唯一的美食就是姥姥每周末给他送来的羊肉大葱包子!儿子几乎就没有吃过零食,哪怕是一包饼干,一个苹果,一块糖角,在那时我家都是一种奢侈品!
冬天的取暖设备就是一个蜂窝煤炉子,做饭取暖都是它。
寒风凛冽,吹进记忆的流年里:那风,那炉,那人,都在冬雪中瑟缩成一样儿的枯槁模样儿!
在我们寄居的日子里,高志刚总是莫名其妙地发怒。我想或许是生活太难了吧?也或者是与我们的生活理想似乎沾不上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