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小厮也没有歇着，他虽修为最低，体内妖力已接近枯竭，但此刻还是硬逼着自己再次施展天赋神通。

这一次，妖力不济的情况下，他被迫显化出妖族真身。

吱！

吱……吱……

这是一只翅膀薄如蝉翼，通体漆黑的硕大蝙蝠。

蝙蝠的鼻子尖细，仿佛能捕捉到最细微的气流波动，神异声音的无形涟漪波纹，徐徐回荡而来，弄石耳朵耸动。

半响过去，姚曦声音慵懒响起：

“如何？”

“太古怪了，那气息移动速度太快，早已不在封禁区域内，特别是在十里外气息一分为二，往不同方向去了。”

蝙蝠身上霞光涌动，缓缓化为人形，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到了极致。

闻言，场中顿时沉默一片。

苦竹嘴唇干裂，细嚅了一下，不知嘀咕了句什么，但若是谭玄在此并且听见，一定会忍不住大笑不止。

“阿.囊……死.给！”

短暂的沉默过后，姚曦笑了，一只玉手朝着弄石脖颈所在隔空一捏，苦海神纹激荡蔓延而出，顷刻一只神力大手掐住弄石脖子，微微用力。

“我说弄石小哥，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的脾气很好？”

语气发冷，声音杀机四溢。

“嗬……嗬……”

弄石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鬓角、额头等位置滑落，呼吸困难。

“哼！”

姚曦冷哼了一声，神纹内敛，神力大手消散，询问了对方那两道气息的逃遁方向，她将一块道纹内嵌的晶莹玉牌递给苦竹，命其乘那头五彩巨鸟异兽向一路向北追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