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楼就是想起来这事。”路明非挠头,缩了缩身子,递上芝加哥大学的回信。
听路明非一说,一边的叔叔也凑了上来,探头看起回信的内容。
“没事明非,咱们出国留学的路子走不了,还有国内高考呢,你这几个月努力努力,上个本科还是没问题的。”
叔叔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安慰道。
“实在不行,你跟鸣泽复读一年,叔叔相信你到时候一本都不是问题呐。”
路鸣泽一听还有自己的事,难得在沙发上坐直身子:
“一本学校?那不是信手拈来!我可是要去上C9的人,出国留学肯定也不成问题。”
路明非没说话,只是默默的退到三人后面。
这情景有点像语文老师拿他作文当反面例子的时候。
老师说他作文毫无幻想精神,就像婶婶觉得自己没戏出国一样。
当时路明非没站起来说自己有幻想,幻想自己某天被挖掘出惊天动地的天赋,做一番震古烁今的大事。
现在他也站不起来说自己其实还有个卡塞尔通知书,等着自己打个电话,确定面试时间。
路明非其实也明白,这种东西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他甚至清楚自己没出国留学婶婶是能接受的,可一旦自己拿出卡塞尔学院的回信,婶婶恐怕得念叨一晚上。
大部分人连同他自己,对自己的期待都是上一个不出名的大学,在大学里谈个恋爱,然后找工作租房子。
父母能想起他,他就早点生孩子,然后继续日复一日的上班。
路明非没能出国留学,是大家都猜到的事情,所以这个话题很快就结束了。
晚饭过后,路明非借口说自己心情不好,想一个人散散心,回到了天台。